沒有過這樣慘絕人寰的折磨人的方式。
這間院子是以前梁敏春住的,自從她死了之後,這座華麗的院子就荒廢了下來,據說鬧鬼,也沒有人敢來,何況這是一間密室,是梁敏春用來藏私房和暗中處決她看不順眼的人的地方,此處原本只有蕭靖祺知道,把袁嬤嬤弄到這種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簡直天衣無縫。
阿杏從牆上取下一把明晃晃的薄如蟬翼的刀片,在袁嬤嬤臉上颳了一刮,警告道:“我知道你的嘴很硬,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對付你,直到你肯說為止!”
難道事關世子爺身世的絕密?袁嬤嬤心下大驚,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咬牙再問了一次,“你到底是什麼人?”
阿杏猖狂一笑,彷彿看到金光閃閃耀武揚威的日子正在朝自己招手,只要從這個老太婆口中撬出具體的詳情,就萬事大吉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該是表哥的,終究是表哥的。
事到如今,阿杏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她坐在袁嬤嬤面前,得意洋洋地揚了揚手中亮晃晃的匕首,居高臨下道:“別繞彎子了,你落到我手中,只有兩條路,一是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二是眼睜睜看著你的肉被我一片片割下來,對了,這個地方只有我知道,別指望有人會來救你。”
可在袁嬤嬤面前,阿杏的道行畢竟太淺了,一個低等下人何以會有什麼密室?看來背後一定有主子的指使?是誰呢?世子爺的身世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袁嬤嬤面無懼色,神色凌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可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情要是讓世子知道了,有什麼後果?”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地上的草叢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原來是他!
袁嬤嬤一看到他,眼中就驀然射出仇恨的光芒,都是他那惡毒至極的母親,害得王妃痛苦不堪,當然蕭靖祺本身也絕非好人,她立即明白今日的一切目的何在了,只是不知道他從哪裡聽到了風聲?
蕭靖祺無視袁嬤嬤的怒目而視,緩步走到她面前,嘴角含著一抹冷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對你有利的,你一把老骨頭是經不起幾刀的,還是乖乖招了吧。”
屋裡點著一盞細小的燈,微光如豆,袁嬤嬤怒斥道:“蕭靖祺,你死後會下地獄的,你娘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明明牽涉其中,王爺卻對你網開一面,想不到你居然變本加厲…”
話還沒有說完,阿杏就重重一巴掌打了上去,她膀大腰圓,體型彪悍,力大無比,一巴掌就把袁嬤嬤打得眼冒金星,嘴角立時溢位了血。
阿杏罵道:“你這個死老太婆,到了這裡還不識好歹,會有你受的。”
袁嬤嬤吐出了一口血水,咬牙道:“你是什麼人?”
阿杏不過是一個做粗活的下人,連府中的高階丫鬟都算不上,怎麼會和蕭靖祺扯上關係?
而且這個女人也不可能是蕭靖祺的暖床奴婢,這麼一個不堪入目的女人,她和蕭靖祺到底是什麼關係?
阿杏畢竟不是心思細膩之人,見袁嬤嬤被表哥一巴掌打得狼狽不堪,髮髻垂落下來,她在王府做事,受夠了府中老嬤嬤的氣,現在逮著一個機會,自然要狠狠發洩自己的怨氣,眉飛色舞道:“告訴你,我是你們二公子的表妹,梁家大小姐。”
表妹?袁嬤嬤忽然想起曾經梁敏春的兄長因為魚肉鄉里,被世子妃殺了,這件事當時在府裡鬧得還很大,梁敏春甚至還去宮裡告過御狀,原來如此,想不到這裡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一直是梁敏春在暗中照顧。
袁嬤嬤冷冷一笑,“我不認識什麼梁家大小姐,只知道是個卑賤的粗使丫頭罷了。”
阿杏大怒,見袁嬤嬤還在嘴硬,猛地一把拽住她的頭髮死命地拉扯,嘴裡還瘋狂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