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的問題卻直擊要害。
見櫻櫻問到了關鍵之處,蕭天熠也沒有隱瞞,“在皇后那邊看來,公子鳳和淮南王府是同一立場上的人,如今讓父王去追捕公子鳳,本就是逼得我們自相殘殺,她們坐收漁人之利,偏偏公子鳳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就算父王真的抓到了公子鳳,她們一定還有辦法在皇上面前說此人是假的,扣父王一個欺君罔上的帽子,父王被牽扯其中,自己當然不能為自己辯解,就算是辯解,也缺乏說服力,但若公子鳳是由離京多年不涉京中朝局的宇王叔抓捕到,又有誰會懷疑呢?就算懷疑,也只能在心中,絕對不敢說出來。”
妖孽的心思真是非常人所及,寒菲櫻挑眉道:“既然公子鳳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誰能又肯定他抓到的就是真的?”
蕭天熠笑得如清風霽月,“如果此人身上剛好就有九龍杯呢?還不足以證明他的身份嗎?普天之下有幾人敢把九龍杯帶在身上?”
寒菲櫻眸光一凜,原來如此,看著這個俊美出塵的男人,半晌之後才淡淡道:“本座畢竟是皇上欽定的第一通緝要犯,罪孽深重,旁人唯恐避之不及,宇王爺身受皇恩聖*,真的願意冒險去做這種欺君罔上的事?”
櫻櫻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但蕭天熠卻似乎很有信心,“一面是享受榮*卻惡貫滿盈的蕭鶴修,一面是揹負要犯之名卻俠骨丹心的公子鳳,王叔雖是皇族中人,但愛憎分明,嫉惡如仇,還有芷凝無辜受害的經歷,你說他會怎麼選?”
寒菲櫻忽然面含輕笑,“他相信你說的話?”
蕭天熠一臉的無辜,“我說假話了嗎?有些事情一查便知,比如說月影樓派人暗中護送那些失去女兒的父母進京告御狀,比如把蕭鶴修綁在倚香居外面示眾。”
聽妖孽這樣說,寒菲櫻似乎很是得意自己的傑作,單手託著精巧而弧度美妙的下巴,狡黠地笑了笑,“然後呢?”
“我曾經去過宇王府數次,我們叔侄之間素有交情,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他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再加上此次芷凝一事,定然會全心相助,對此,我絕無懷疑。”
寒菲櫻故作乖巧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他面前,精緻的眉眼含了戲謔笑容,“這麼殫精竭慮,費盡心思,我似乎應該感謝你對我這個江洋大盜的悉心維護了?”
她的手還沒有抽出去,就被他緊緊握住了,他握著手中柔軟的酥手,別有深意道:“那是自然,只是夫人要怎麼感謝我?”
寒菲櫻看著這張日益心動的俊臉,慵懶的表情,優雅的笑容,揚眉道:“你要我怎麼感謝?”
蕭天熠眼底掠過一道狡猾的笑容,“天氣寒冷,眼看就要下雪了,為夫剛剛出去了一趟,身體受寒,這裡冷案冰磚,終不如被褥溫暖舒適。”
寒菲櫻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卻故作不知,“說的也是,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在身,也不覺得冷,就不奉陪了。”
她剛要走,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整個人就到了他懷中,邪惡道:“一個人睡太冷了,不足以驅散我身上的寒氣,需要夫人溫軟的身體一併給我取暖。”
這樣毫不掩飾的話一出,連空氣中都染了緋色,寒菲櫻不由得大窘,佯怒道:“現在才是什麼時辰?你竟然如此懶惰懈怠,整天想著這些不正經的事。”
“這怎麼能是不正經的事?”他聞著她身上甜膩膩的香味,自己身上燃起野火瞭原般的迅疾潮色,戲謔道:“夫妻同房,天經地義,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
他唇邊揚起的溫柔笑意,彷彿可以融化這冰凌的空氣,寒菲櫻沒有推開他,只是一言不發地任由他抱住,腦海裡忽然蕩過那些春情洋溢的畫面。
蕭天熠見狀,神情之間頗有怡然自得之態,魅惑道:“是不是覺得為夫貌若潘安,才及子建,終於發現你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