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婷父女倆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汪伯更是忐忑不安的問道:“怎麼了,小張,你為什麼皺起了眉頭?難道是這幾道新菜式不和你的胃口?可是你嘗都還沒有嘗呢……”
張文仲自然不會將自己皺眉的真實原因告訴給汪伯和汪婷,他找了個藉口,笑著掩飾道:“汪伯,你這次可是誤會了,我皺眉頭,並不是因為這幾道菜不和胃口,而是因為我在擔憂,每次來你這兒都能夠吃到可口的好菜,都已經是將我的嘴巴給養刁了,現在我吃別家的飯菜都覺得有些難以下嚥了,這可叫我以後怎生是好喲。”
汪伯心頭的忐忑頓時一掃而光,哈哈的大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是為了什麼事情而皺眉頭呢,原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呀?這事兒好辦呀,以後你一天三餐都到這兒來吃。不就成了嗎?”
“那可就太麻煩汪伯了。”張文仲笑著說道,伸出筷子夾了一片菌菇放入口中細細一品,由衷的讚歎道:“嗯,好吃,滑嫩而又香甜,真是不錯呀。汪伯,沒想到個把月沒見,你的廚藝竟然又提升了不少。”
看著張文仲吃的香甜,汪伯就覺得既驕傲又高興,笑呵呵的說道:“既然好吃,那你就多吃點兒。”
“好叻。”張文仲點頭說道:“汪伯,你也別在這兒招呼我了,還是去忙你的吧。”
“那好,我也不和你客氣了,你慢慢吃,有什麼需要的儘管給我說。”汪伯這會兒是真的很忙,在說了這句話後,他立刻就轉身進了廚房,繼續開始忙碌了起來。
汪伯這一走,汪婷也就不好意思再繼續的逗留在張文仲的身邊,她輕笑著對張文仲說了句‘慢慢吃,有需要叫我’,便繼續在家常菜館裡面忙碌了起來。不過,她的目光還是會時不時的飄向張文仲。
等到汪伯和汪婷一走,張文仲就抬手輕拍了一下停歇在他肩頭的三足烏。懂得他心思的三足烏,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週遭變化詭異的靈氣,隨後就振翅飛出了家常菜館。融入了漆黑的夜幕中,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導致此處靈氣變化失常的源頭飛馳而去。
汪婷恰巧是看見了這一幕,她下意識的說道:“張教授,你的鳥兒……”話剛一說出口,她就察覺到了不妥,俏臉兒刷的一下就紅了,整個人也尷尬的不知道是該就此閉嘴呢,還是該繼續的問下去。
張文仲卻沒有聽出這番話裡面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笑著說道:“喔,沒事兒,我的鳥這是出去找食了。”
聽見張文仲的回答,汪婷卻是更加的臉紅了,支支吾吾了兩句之後,連忙跑向了一旁。
雖然很好奇汪婷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但是張文仲沒有心情去深究,他微眯著眼睛,感受著周圍靈氣的變化,想要看看操控靈氣的那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張文仲很快就判斷出了對方的目地,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劍眉一挑,暗道:“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的歹毒,居然是在汪伯的家常菜館裡面施展降術?這些靈氣在降術的作用下,已經化成了致命的毒藥,並且就要溶進這些菜餚酒水之中,人一旦是將它們給吃進了肚子裡,不出半個鐘頭必然會出現上吐下瀉類似食物中毒的症狀,而且這些症狀僅靠著食物中毒的治療方式是沒用的,最終這些在汪伯家常菜館中用餐的人,將會因為吐瀉過度導致**耗損嚴重而丟掉性命……”
張文仲本來是想要催動自身的真元來奪取此處靈氣的操控權,從而讓對方的降術徹底失效。但是他轉念一想,此人既然是能夠繞開他放置在汪伯家常菜館內的那塊法器,強行施展降術,就說明他在降術方面的修為並不低,說不定這一身的修為,要比上次張文仲遇見的那個採花yin僧都還要來的高。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文仲雖然是能夠透過自身的真元來阻撓對方施展降術,但是那樣做卻會打草驚蛇,讓對方在三足烏找尋到他之前,成功的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