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很少懲罰下人,偶爾懲罰一次,也是針對身邊犯了小錯的丫鬟,讓人去後廚幫忙或者清掃院中落葉。犯了大錯的丫鬟與家丁小廝等,向來都是虞行束或者葛齊管的。
她說處罰浮影,就是想要雲珩來看自己,再拿他撒撒氣。
“我要罰你……”
虞秋不想又被雲珩困在榻上這樣那樣,打算罰他去收拾妝匣。
妝匣是她睡前特意弄亂的,裡面有一個珍珠手釧被她不小心扯斷了,小小的珍珠散落在妝匣裡,她要讓雲珩給她撿起來,再一顆顆串好。
雲珩做的好了,她再酌情考慮是不是讓他抱著親一親,或者別的。
更重要的是,妝匣裡面有一個陷阱,是她特意為雲珩準備的,好讓她出口氣。
瞧見雲珩抬頭看她了,深邃的眼中浪濤翻滾,像是有東西控制不住將奔湧而出。虞秋抵在他心口的腳趾動了動,羞澀地攥著錦被邊緣,道:“……罰你給我整理妝……”
話沒說完,腳腕一緊被人抓住了,雲珩驀地低下頭去。虞秋呆愣,沒能來得及有下一步反應,就清楚感知到腳背有溼熱的東西落在上面。
她下意識地向回收腳,沒能成功。
腕上的手施力扣緊,虞秋脊樑骨一麻,肩背繃緊,抬起的小腿頓時失了力氣,無力地往下耷著,卻因為被人捧住無法落在床榻上。
酥麻感持續擴散,虞秋咬白了下唇,看著雲珩站在床榻邊,彎著腰,俊朗的面龐離得很近。
他長得英俊,這樣看人時,雙目如劍,儘管戴著面具,也有一種震人心魄的感覺。
虞秋呼吸有點亂,她忍住了,鼓著勇氣假裝要嚴厲地呵斥這個“侍衛”時,腳面微微一痛。她悶哼一聲強忍著不出聲,接著,雲珩撤開了。
他一雙眼幽深銳利,裡面掀著洶湧的滔天浪潮,聲音在晦暗的環境中格外的低沉嘶啞,“罰我跪下向你認錯?”
虞秋可沒這樣想過,她就算處罰別人,也不會讓人給她下跪,何況這是太子。她想開口否認,然而繃著唇一鬆,話音未發出,不安的呼吸先一步洩露。
雲珩像是得到了認可的訊號,單膝跪上了床榻,身子一低,重新靠近。
虞秋有點放鬆,還好不是真的跪她,又有些緊張,她還被雲珩控制著。手腳不聽使喚,也使不上勁,這讓虞秋心中忐忑。
因為雲珩的動作,她的腿被迫屈起。
這樣很奇怪,讓虞秋想起嬤嬤教的那些無法言說的事情,真讓人沒眼看。
虞秋渾身僵硬,另一隻藏在錦被下腳抽動著,想把雲珩蹬開,可寢被尾端被雲珩壓在膝下,她掙不動,沒能將腿抬起,反倒讓雲珩單膝跪在了她身前。
這樣還不夠,他手掌向上攀爬,推動著寬鬆單薄的綢布。接著就不用他動手了,只要輕輕一撥,綢布就落了下去,堆在虞秋腿上的錦被上。
無暇暴露在兩人眼前,被燭光一照,格外的柔光瑩潤,像明珠,也像可口的
乳茶糕點,酥香盈滿口鼻,又是那個樣子,引人無限遐想。
虞秋最初只是想伸出腳阻攔雲珩,不讓他靠近的,打死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後悔了,再來一次她就不睡在榻上了,就坐著守在屋中,雲珩一出現直接就將他趕出去,隔著小窗說話,就沒那麼多事了。
現在好了,她收不回腳,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一條腿被制著,一條被動屈起,根本使不上勁兒。
她全身不自在,抓緊被褥,聲音顫抖起來,“你別發瘋……”
虞秋最怕他發瘋了,追溯到最早的夢中,再到她第一次試圖揭穿浮影的身份,雲珩每一次那樣,吃虧的都是她。
一發起瘋就控制不住,非得他自己緩和後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