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世修來的天緣奇遇,姻緣石上刻了名字的佳偶,兩位一定能白首不渝,鴻案相莊,兒孫滿堂,永生永世不分離……”
長灃先生一見那“雲”字就記起曾來解夢的那位貴客,那次之後他細想,除了皇室誰敢亂寫皇姓?哎,其實他想不想得起來並不重要,面對皇姓,不管對方要測什麼,他都只能說好話。
敢說一句不好,說不準馬上就有官兵將他捉了去。冒犯皇室,可是要殺頭的。
銀錢哪裡有性命重要!
虞秋咬緊牙根:“先生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萬物相滅相生,此長彼消。這位公子命格好,能將小姐的剋夫命給壓下去。兩位實乃世間罕見的檀郎謝女、珠聯璧合……”
虞秋銀牙都快咬碎了,永生永世不分離?她從來沒聽過這麼毒的詛咒。
神棍,退錢!
“兩位還有什麼要問的?”長灃先生恭謹道。
雲珩用眼神詢問虞秋,虞秋繃著臉,“沒了。”
長灃先生鬆了口氣,急忙將雲珩寫下的那個“雲”字捲起來塞進他手中,躬著腰道:“兩位走好,走好。”
可別再來了,賺錢真難。
而云珩越看虞秋板著的臉越覺得有意思,故意問她:“阿秋可信先生的話?”
虞秋心口憋著氣,含糊道:“……信不信全看個人……”繼而轉移話題,“回馬車上去吧,別讓人衝撞了殿下。”
第一個計劃潰敗,她心中氣惱,再上馬車時故意假裝沒看見雲珩伸出來的手,去扶一邊的丫鬟,丫鬟愣了下,趕忙上前來。
雲珩不介意,笑著退到一旁,讓出位置方便丫鬟照顧她。
本來一切好好的,就在虞秋將要踏上馬車時,丫鬟忽地痛呼一聲收回手,虞秋手底下一空,重心失衡,身子歪著就要從馬車上跌下。
太子府的馬車那麼高,從上面跌下來,她怕是要鼻青臉腫。一定會很疼,也好丟臉啊!
虞秋驚懼地閉上了眼,墜落感使她失聲,可就在一瞬間,她手臂和腰身忽地被人抓住,動手的人力氣很大,直接將她身子向著另一邊拽去。
淡雅清香盈滿口鼻,然後虞秋撞入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意識到自己並未摔在地上,虞秋後怕地緩緩睜眼。眼前是放大了的金線竹葉衣襟,衣襟口有一塊裸/露出來,夢中那一幕再次衝擊著虞秋大腦,她不敢細看,只覺得貼著的胸膛燙人一樣讓她渾身不得勁。
虞秋臉上滾燙,視線漂移,接著看見了如鷹喙般的喉結,侵略感極強地上下滾動著。
“可有撞到?”
與雲珩的聲音一起傳來的,還有掌下胸膛的震動,虞秋心頭一驚,本能地抬頭,正巧雲珩低頭看她,“咚”的一聲,虞秋的額頭不偏不倚撞在了雲珩下頜骨上。
痛得虞秋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雲珩鬆開扣在她腰上的手,扶住她雙臂,略微後退讓她自己站穩,然
後看向一旁的丫鬟。
幾個丫鬟連忙認錯,上前圍住虞秋,“小姐,可是磕著哪兒了?”
虞秋捂著額頭,好一會兒沒能說出話。
其實她還挺慶幸撞到了額頭的,不然怎麼面對那尷尬的場景?
哎,明明目的是退親,結果才出府門就抱到了一起,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沒臉見人了。
虞秋窘迫得無地自容,捂著額頭的手緩緩往下,不去管撞紅了的額頭,反倒把通紅的臉擋嚴實了。
“沒事,先、先上馬車……”
虞秋根本不敢往四周看,現在只想快些躲到車廂裡去,所以當雲珩再一次伸手扶她時,她想都沒想就搭了上去。
男女力氣差別很大,她都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