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好像聽說了什麼,滿臉的全是擔心,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這些事她知道的本就極少,那些事情那樣的複雜,她一個深閨婦道如何理解得了。可越是不明白,她就越是擔心!樂殊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後,就是和琪夢出門了。
兩個人今天坐的馬車,原以為琪夢會帶自己到什麼京郊附近山明水秀的地方散心,卻不料,她卻是將馬車直接停到了前大門外一處無人的店鋪面前了。
下車後,樂殊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可當進了屋,看見昨天晚上的那一家四口熱情滿滿的正在收羅著這一間‘藥鋪’後,就是明白了。
琪夢笑著讓他們自己忙著後,就是領著樂殊四下裡看,邊看邊道:“你原先安排她們住的那個地方實在是太亂了,若只是那三口子住還罷了,芷欣那樣一個可人疼的姑娘放在那裡太扎眼了。正巧這兒有一間藥鋪的老闆要南遷了,我就盤了下來,送給他們作本家。白老爹的醫術我試了下,還是很不錯的,等他身體好了,一家人有了這麼個正經的營生。以後就不必再仰人鼻息了。”
原來那個女孩子叫芷欣,這家人姓白啊?
說來好笑,樂殊這個‘恩人’竟然一點都不知情。不過瞧瞧這環境倒是不錯的。前門大街寸土寸金,所以這屋子並不大,前面兩間當鋪面,後面兩間正房,四間廂房,還有兩間耳房,住他們一家四口實在是正好極了的。
“那我就代她們謝謝琪姐姐了。”雖然院子不大,可如果連店面一起盤下來,也要花兩千多兩銀子吧?
琪夢咯咯一笑:“你可甭謝我,這是老九出的銀子。我可一文錢沒掏,再說我最近都讓你們幾個給贏慘了,哪來的閒錢?”這話真是會說,既說了是老九的情,也不讓樂殊有機會往下扯別的。
樂殊不是個傻子,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摸摸這院中的一棵桃樹,笑道:“那琪姐姐就代我謝九爺好了,改天我請他吃頓好的。”
瞧她說得平淡,琪夢心裡才是長吁了一口氣。這兩千兩銀子總算是沒有白扔,只不過自己這差事實在不怎樣的好,對得起老九,就有些對不起她了。
半天聽不見這個麻雀叫喚,樂殊有些奈悶,從正屋裡轉出來後,回身看就見琪夢是一臉陰雲,發現自己看她後,一個忍不住就是問道:“妹妹,你不會怪我吧?”怪自己總是拿友情來替某人擦屁股。
樂殊拍拍她的手,淡笑道:“你既然能問出這樣的話,我又怎麼還會怪你?”能說出來,就代表她的心中是真有自己的,雖然她仍然幫的是她要幫的人,可有這份心總是可以真正安慰人的。
相視而笑。
樂殊這一天好象挺招人待見的,上午和琪夢在這個藥店裡泡了半上午,她回府後,樂殊又是和這白姓一家好生談了半天,大概瞭然到:她們是江蘇人,到北京投親的,路遇到斬荊和孤鴻,那一天斬荊受了傷,是白老頭給治的,也於是,才了後來他們的投親不成,芷欣賣身醫父,當然也有了後來的孤鴻相救。
這一家人都很是老實,尤其是白老爹和他老婆林氏,都是忠厚的人家。芷欣的模樣長得確是不錯的,清清秀秀的江南小女兒態,怪不得琪夢說放她在那種地方不合適。也是,北京城這麼多達官貴人,當然也有多少的敗家兒子,萬一哪天讓人瞧上,自己一個救不及也真是麻煩。如今老九出的錢給他們置辦的家業,前門大街上照應她們的人自然就是多了。只是,這樣的標緻人兒和老九牽上線,以後怕是沒什麼好結果了。
只是這樣的話,現在不能說,就是將來也是不能說的。
一切就看她們的命吧!
錢是老九出的,可人卻是掛在自己的門下了。不知道琪夢和他們洗了什麼樣的腦子,這家人竟然唯樂殊之命是從,白老頭非要自己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