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也顧不得門口有人,直接就運起輕功跑了出去。門口守衛只看到一陣殘影掠過,根本沒看清人,但是也知道是有人闖入了,慌忙進去檢視。
顧念回到尹府,急切地去到房間,見蘇墨安在配什麼藥,按捺住衝動,在房門口不進去。
蘇墨安小心倒入適當比例,然後搖了搖,仔細地收起小瓶,這才看向門口。
顧念見蘇墨安望來,三兩步向她走去,繞過桌子撲進了蘇墨安懷裡。
香氣撲鼻,蘇墨安愣愣地接住了投懷送抱的美人,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顧念便已經抬頭,扣著她的手蹭了過來,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相聞。
&ldo;怎麼了?&rdo;
&ldo;遇見了一個變態。&rdo;音色十分委屈。
&ldo;他做了什麼?&rdo;蘇墨安緊張起來,想拉開距離看顧念有沒有受傷。
&ldo;他沒對我做什麼,但他對你做過很過分的事。&rdo;顧念跟著蘇墨安的動作,不肯拉開距離。
&ldo;你去見楊鎏了?&rdo;蘇墨安搜尋了一下,記憶裡一共也就兩個人能稱得起這個詞了。
&ldo;墨安不告訴我,是因為怕我心疼麼?&rdo;顧唸的手在蘇墨安的手背上撫摸。
蘇墨安沒說話,下巴輕揚,順著姿勢吻上了顧唸的唇,輕輕地舔舐。顧念知道這是蘇墨安不願回答的選擇,但她依然不可抑制地高興了起來,這是對方第一次主動。顧念輕啟唇瓣,由著蘇墨安有些青澀地探入。
楊鎏帶來的噁心感在輾轉纏綿中消散了,顧念將手抽出,按上了蘇墨安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墨安的味道很好,比最好的糕點還要好上許多,她很喜歡。
第二日,府上所有人看蘇墨安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楊鎏在牢中被一個女子打傷的訊息已經傳出來了。蘇墨安回到這裡沒幾日,當初逼供的楊鎏就出事了,怎麼看都是蘇墨安做的。
禾生聽了笑而不語,必定是他那個小徒兒沒忍住動手了,若是蘇墨安,絕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楊鎏。
在養傷的楊鎏房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蘇墨安看了看周圍,楊鎏竟然用刑具將自己房間也安置得像牢房,果然是變態。
楊鎏睜著眼,看見她,眼裡閃過一道光。
&ldo;你回來了。&rdo;
蘇墨安沒回話,嫌棄地離床遠遠的,然後將門窗關好,從懷中掏出個小瓶,然後灑了點藥粉,頓時一股香味瀰漫在房中。
&ldo;這是什麼?&rdo;
&ldo;隔絕痛感的藥,專門為你製作的。&rdo;
&ldo;從沒聽過有這種藥。&rdo;楊鎏鎮定道。
&ldo;你可以試試。&rdo;蘇墨安看了眼旁邊的刑具,上面有陳舊的血跡,再看楊鎏身上隱約的傷痕,估計平日裡沒有少對自己動刑。
楊鎏撐起身體,要去捂腹部的動作一僵,滿臉的不可置信,他蹦下床,撲了過去,拿著一把剪子直接往手上扎。
沒有痛感,一絲都沒有,可他的手已經被血浸濕了。他不信,一個個將刑具用在自己身上。
蘇墨安在旁邊冷淡地看著他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還恐懼地亂喊。她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一步,躲過飛濺的鮮血,對他來說,果然這樣是最接受不了的。
她本來也想將自己所經歷的再還給他,當初審蘇易時她的施虐氣息其實並不是來自於幼年,而是來源於楊鎏。她不想要這種改變,那時才露了一瞬,便已嚇著了蘇墨寧,若是此次再勾起那種感覺,她怕嚇著顧念,因此,她對顧念瞞下了這件事。
誰厭惡她都沒關係,只要不是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