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氣風發,如戰神般屹立在東越邊境的翩翩少女、常勝將軍;還有那談笑風生,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風流主母、商業巨賈……都在一瞬間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不哭、不笑,不會再膩著她,眼巴巴求一壺青蓮酒……
行刑結束,有官差將所有屍體搬運到幾輛平板馬車上,拖往西郊亂葬崗。東越皇帝有命:喬氏一門罪大惡極,若有人為其收屍,論同罪處。
入夜,離朱獨自策馬趕往西郊亂葬崗。
馬匹走到亂葬崗外幾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死也不肯再向前邁進一步。離朱只好翻身下馬,孤身一人走進了荒山野嶺。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只有一盞小小的防風燈照出巴掌大的光亮。狂風嗚咽,空中有夜梟鬼哭狼嚎般的叫聲,不遠處偶爾幾點磷火躍動,時時刻刻侵襲著她脆弱的心臟。
荒崗上的無頭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離朱又悲又怕,脫力地癱倒在地,神色悽然、氣血翻湧,以致於沒有察覺到那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青衣男子。
那男子身材高挑、神色溫柔而滿含憐惜,站在幾步開外,目不轉睛地凝視她。
冬日裡的冷風溼寒刺骨,吹拂著她並不厚實的衣衫,她跪坐在地上的姿勢猶如一隻瀕死的小獸,又彷彿瑟瑟發抖的螢蟲。
這個傻到讓人心疼的女子啊……居然會因為怕連累了別人,而深更半夜獨自一人跑來亂葬崗。難道不知道這裡盡是猛禽野獸,會將她連同那些死屍一起呑裹下嚥?
他無聲嘆息,終於張開雙臂,環住了那個讓他神魂顛倒、愛莫能深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看見有大人說讓俺寫個荼靡的番外~
俺正在努力憋~
哎~
荼靡兒子~不是為娘不疼你啊~
為了挽回你的人氣~
為娘儘量把你寫的悲摧一點……
…_…!!
西郊墳場 冥火葬主
這個傻到讓人心疼的女子啊……居然會因為怕連累了別人,而深更半夜獨自一人跑來亂葬崗。難道不知道這裡盡是猛禽野獸,會將她連同那些死屍一起呑裹下嚥?
他無聲嘆息,終於張開雙臂,環住了那個讓他神魂顛倒、愛莫能深的女子……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離朱身子一掙,手臂不小心碰倒了身旁的防風燈。四周瞬間陷入黑暗,只有耳邊迴盪著的清淺的氣息和溫柔的聲音。
“別怕,是我……”
那是即使將她燃成灰燼也會記得的聲音,她反身抱住那片只屬於她的溫暖,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如同兩棵糾纏著生長的大樹。
黑暗中,不知是誰先吻上了誰。嘴唇接觸的剎那,彷彿天邊綻放的煙花燦爛。唇齒激烈地交纏,攻城略地般瘋狂,他們似乎是不要命地擁抱著,將手臂桎梏在腰間的微痛和胸口的窒息感統統化為了心甘情願的纏綿。
“琥珀……琥珀……別再離開我了,琥珀,沒有你,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離朱感覺到白琥珀身體某處的變化,慌忙結束了那個熱烈的吻,蜷縮在他懷中呢喃。
白琥珀身子一顫,無聲無息地苦笑。
何苦呢?
他曾經親耳聽見她對忘川說,如果不是因為他中了媚藥,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碰他。而且明明心裡還愛著那個傷她至深的人,在睡夢中也只會呼喚那個人的名字,又為什麼要對他說出這番自欺欺人的話語?
“回去吧……”白琥珀重新點了燈,拉著離朱起身。
離朱卻搖搖頭,目光沉寂而灰冷,凝視著眼前小山一般的沒有了頭顱的屍體。“琥珀,我要給喬家收屍。”
白琥珀雙眉一挑,似乎並不意外她的決定。“你有辦法?”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