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很多事人們越想記住,就越會忘記。而當人們終於想要忘記的時候,卻往往會記得更清楚。
“阿羅……”
“主子!主子!”
春橋瘦小的身影匆匆跑來,俊俏的小臉因為急促喘息而微微泛紅。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在看見白衣翩翩、天人之姿的曼朱沙時,瞬間石化。
離朱哭笑不得,捏捏他的小臉。“春橋,醒醒!”
“啊!主子……”春橋如夢方醒,欲言又止地看看離朱,又怯怯斜掃曼朱沙。
“阿羅,我先走了。”曼朱沙笑笑,在空中揚起一道白光。“想見我的時候只要想著我就好了,我可以感受到你……”
“呃……好。那再見了,曼朱沙。”
“再見……阿羅。”
曼朱沙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中,離朱回眸望向春橋。“說吧!怎麼了?”
“主子!主子!”春橋急得快要哭了出來。“你救救白大俠……白大俠要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小說一句~
下一章吃了白琥珀~
浮生若夢 悲喜離歡
“呃……好。那再見了,曼朱沙。”
“再見……阿羅。”
曼朱沙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中,離朱回眸望向春橋。“說吧!怎麼了?”
“主子!主子!”春橋急得快要哭了出來。“你救救白大俠……白大俠要死了!”
“你說……白大俠要死了?”離朱似乎沒聽明白春橋在說什麼,喃喃重複了一遍,站著沒動。
“是……白、白大俠他……”春橋一時情急,也顧不上規矩,抓起離朱的手就往院子裡一路小跑。“他和沈管家不讓我去請大夫,他……一個人在池塘裡。看上去、看上去就要……痛苦死了……”
“怎麼會這樣?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離朱頭皮發麻,反手緊緊握住春橋的手,拖著他大步跑去後園。
先是忘川、現在又是白琥珀,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是想讓她牢牢記住荼靡出嫁的日子嗎?還是用這種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
後園,殘柳下,枯黃的蓮葉彎曲倒垂在池面上,或只餘光禿禿的葉柄直立,如同一片慘烈的戰場。
沈秋實癱坐在池塘邊,死死盯著水中那抹高大修長的青衣人影,目光中有一種近乎於絕望的焦慮。
離朱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的神情,略略吃了一驚。但當她看到浸身於池塘中的白琥珀時,受到的震撼就絕不僅僅是一個“驚”字了。
水中那個瘋狂將自己淹沒於水中的男子,宛如一匹桀驁不馴卻又陷入絕境的蒼狼,手臂和脖頸上爆突的條條脈絡,彷彿隱藏著深不可測的力量。長髮凌亂,墨蓮般漂浮在水面上,溼透的衣襟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優美的肌肉線條。
那殷紅的臉頰和迷離的目光……好像在哪裡見過。離朱腦中白光一現,突然想起她初遇忘川時,被人下了媚藥的忘川和此刻的白琥珀如出一轍。
呃……又見穿越必備之惡俗媚藥。
她心底一涼,且不說他們剛才一直在一起,就單說敢在白琥珀面前肆無忌憚對他下藥的,恐怕這世上也沒有幾人吧?
那個人……已經逼她做出了決定,又何必決絕至此?
其實她不是不明白,忘情棄愛總好過肝腸寸斷,可她就是寧願做那飛蛾,縱身入火、深情不壽……
也罷!既然是他所希望的,那便如他所願吧!
“沈管家……”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帶著毅然決然的堅定。“把白大俠從池子裡撈出來,我救他。”
沈秋實似是難以置信,愣愣看了她半響,一撩衣袍飛身躍向白琥珀,卻被他一掌逼退,狼狽地跌回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