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正在會見貴客,不要打擾了他的清靜。”
“諾。”親兵迅速退下。
韓勝望向營門外,利索的翻身上馬,一拉馬韁喝道;“開營門。”營門處的趙軍步卒迅速將巨木所制的營門推開,韓勝一抽馬鞭,提馬一馬當先越過營門。
“隨我來。”
言罷身旁的數百名趙國騎兵紛紛腿夾馬腹,緊隨其後衝出了營門。
趙營數里之外,暮色的地平線中一個黑點正在飛快的接近著趙軍營地,雖是黃昏中看的並不真切,看也能依稀辨認出是一人一騎。馬上的騎士只是拼命揮鞭,見前方有趙軍擋路非但不避開,反而調轉馬頭迎了上來。
韓勝拉住馬韁挺了下來,皺眉望向遠方,右手猛然高舉。
“呵。”身後的趙國騎兵齊聲喝道,動作齊整的從背上摘下弓箭上弦,箭頭直指來騎。來騎似乎也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迅速的拉住馬韁停了下來。
“來者何人。”韓勝鼓足中氣吼道,神情依舊戒備十足。
這次主父出行雖未對外公開,但知道的人並不為少,焉知沒有膽大包天的亡命之徒想要行刺主父。
對面卻傳來驚喜的聲音。“韓叔,是我。”
韓勝一愣,依稀認出了似乎是趙信的聲音,便試探性的問道;“趙信?”
“是我。”趙信催馬迎了上來,同時高舉雙手示意並無敵意。靠近了一些韓勝已經認出了是他,便舉手示意部眾收起了弓箭解除了警戒。自己催馬迎了上前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暮色之下,趙信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神色看上去狼狽至極。見韓勝前來忙停馬,也來不及問候便說急道;“韓叔,主父可在此處,我奉樓相之命從邯鄲趕來,有要事需要當面稟告主父。”
韓勝臉色沉下,他見趙信如此模樣心中已經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也不多問便當機立斷掉馬回頭道;“跟我來,”
在韓勝的帶領下,趙信入營自然暢通無阻,一路快馬加鞭來到了大營中見的一處大帳外。見韓勝下馬上前走去,趙信忙也隨之下馬跟了上去,又見他伸手示意自己噤聲止步,便老老實實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見那營帳看上去尋常至極,到符合主父的一貫作風,隱隱的還能聽到營中不時傳來笑聲,主父似乎在和什麼人交談。
韓勝小心的來帶帳簾外,低身貼近喊道;“主父。”
“何事。”營內傳來了主父的聲音,聽上去似乎興致頗高。
韓勝沉聲回道;“趙信從邯鄲來了。”
營中先是沉默片刻,很快就聽見主父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
“諾。”韓勝退後數步,抬起頭對趙信使了個眼色,又低聲叮囑道;“燕王也在裡面,你說話時注意些分寸。”
趙信點了點頭,便揭開門簾走了進去。帳中並無什麼特殊之處,桌案上只是簡單的擺著些酒肉,趙雍和燕王姬職對面而坐,看上去剛剛正在把酒言歡。
趙信的目光飛快的掃過二人,認出了主父對面那人正是有過數面之緣的燕王,便躬身行禮道;“參加主父,參加燕王。”
不過此時趙雍臉上已無喜色,只是沉著臉問道趙信。“說吧,邯鄲出了什麼事情?”
他見趙信隻身前來,定是身負要事需要向自己單獨稟告,否則遣一信使即可,又何必他親自前來。所以料想邯鄲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是不好的事情。
燕王姬職倒是個知情識趣的人,他見趙信如此模樣,也猜到了定是趙國國內出了事情,有他這個外人在場,恐怕很多好會不好說。便站起來笑著道:“飲酒頗多,竟有些內急,主父見諒,小王先去行個方便。”
趙雍站起來客氣道;“燕王請自便。”
待到姬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