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舌頭,笑道;“師父你倒是個好人呀,兩邊都不得罪,那你教教我當如何處理。”
肥義微微一沉吟,道:“此事可大可小,但若處置不當,恐怕會對將來大王您親政有所影響。”
趙何面露不解,“明明是他們兩家的爭鬥,怎麼和寡人也有關係?”
“公子成此人在公族中威望極高,若是王上你這次偏向趙頜,必然會遭他記恨。王上您畢竟年幼,即位時日又不久,他若不配合的話,那必然會平增許多阻力。”
趙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師父你的意思就是我們要偏向公子成?”
卻不料肥義仍然搖頭,“也不對,這個趙頜看似無所憑仗,可大王你若犧牲了他來迎合公族,恐怕會寒了很多人的心。”
“主父執政二十年間曾破格提拔了大批的寒門子弟,只要你又才華,無論出身主父都會大膽任用。這些人有別於公族和豪門大族出身的官員,大多是遊離在各股勢力之外的中下層官員,雖然未必位高權重,卻也是朝堂不可缺少一股勢力,王上若要親政,這些人無疑是您爭取的最好人選。”
“而趙頜無疑是這些人中最具代表性的,也是官位最高的。趙頜此人雖然是公族旁支,卻是不折不扣的寒門出身,靠的正是他的才華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所以王上你若是處事不公,恐怕會讓朝中不少人生起兔死狐悲之意。”
趙何低頭思索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師傅,我明白了,你是要我不偏不倚是吧,可是事情總要有個處理結果的呀,我怕最後落得個兩邊得罪,那就得不償失了。
肥義見趙何已經開始試著思索權利平衡了,心中頗為欣慰,這無疑是一個合格的君王所該具有的基本素質。至於趙何提的問題,他心中其實早已有了對策,只是一直在誘導著趙何從一個君王的角度思考。
“王上,公子成既然已經聯名上書,又有那麼多人證物證,按律我們當查一查趙頜。”
趙何奇怪的問道;“師傅你也覺得這個趙頜真的有問題嗎?”
肥義嘴角露出一色笑容,道:“身為內史,經手全國的錢糧穀物,若是公子成有心找他麻煩,又怎會找不到把柄呢。否則你認為為何會這麼巧,被公子成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找到那麼多人證物證呢?”
“所以趙頜要查,否則公子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派誰去查就是個學問了。”
“那派誰去?”
“司寇李兌。”
“李兌?”趙何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忽然拍手笑道;“我懂了,師父你這是想把難題推給他。”
肥義呵呵一笑,輕捋長鬚笑道;“正是如此,司寇本就是掌刑律責罰,所以讓李兌查辦此事也合乎情理。妙就妙哉李兌的身份特殊上了,於公,他名義上也是王上你的老師,有資格替大王查辦。於私,此人為人八面玲瓏,與公子成的私交甚好,可是趙頜又是他的妹夫。”
“所以大王任命他去查辦,無論是公子成還是趙頜想來都不會反對。若是處理的結果偏袒公子成,他人只會覺得是李兌為了討好公子成而摒棄親族,若是偏向於趙頜,則公子成必然會記恨與他,而不會怪罪到王上您的頭上。”
趙何哈哈一笑,道:“誰說師傅你是老實人了,我看你坑人的本領一點都不差呢,這麼一來無論結果如何,倒黴的都是李兌,與寡人無關。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苦了李兌。”
肥義微微一笑,“君辱臣死,為臣者本該就為王上分憂,李兌他身為少傅,自然更要有此覺悟,不過大王也當和他推心置腹的一番說道,以免他心中有所埋怨。”
趙何點了點頭,“好,我一會就召他進宮。”
頓了頓又好奇的問道;“那師父你猜猜李兌到底會偏向誰呢?”
肥義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