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術’。它不單只是劍法,還有其它的招式,例如空手相搏等。它講究的是在近戰搏擊時,使用自身的力道,去化解敵方力道的一種武功。”
修流道:“這頗有些象中國的內家拳。大麻君可否露上一手?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大麻站了起來,笑道:“修流君請出手吧!”
修流道:“為何要我先出手?”
大麻道:“你不出手,我如何出手?這套武術的確是淵源於中國的內家武功,講究後發制人。”
修流聽了,猛然拔劍而起,一劍便向大麻刺擊過去。大麻拔出劍來,順著修流的招數,還了一招。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的劍招受到了重擊,幾欲脫手,他一驚之下,忙後縱丈餘。
大麻說道:“修流君,你的劍法已到了爐火純青,匪夷所思的地步。僅憑我如今的功力,我已經不能取勝於你了。但是我對‘柔術’一技,還是會精研下去的。你的所長,在於精湛的內力。而我之所長,卻在於招勢的變化。”
修流笑道:“大麻君,你這話說的是。但是我離武功的最高境界,還有很大的距離。武功的最高境界,應該是隨心所欲,無招無式。願你的‘柔術’,早日獲得成功。幾年之後,咱們再來比過。”
一邊的鐵巖跟斷橋道:“斷橋姑娘,我這次跟那位小道士下了一個多月的棋,他的棋技在你我之上。真是個高手,不過,我的棋技也精進了不少,估計可以讓你一子了。咱們要不要擺上一局?”
斷橋笑道:“可是,如今我對棋藝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
鐵巖搖頭道:“對棋沒有興趣,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投入的?!想來斷橋姑娘是對修流君有興趣了。”
斷橋紅了臉道:“瞎說,誰對他有興趣了!”
鐵巖笑道:“真要到我能讓你兩子的時候,只怕你早已出嫁了!真是遺憾啊!半月禪師說過:投入和淡泊,都是至善心志。現在我有些明白了。”斷橋輕輕嘆了口氣。
修流跟大麻道:“方才我看大麻君出手時,有些心虛氣浮,卻不知是何原故?技擊家最講究氣定神閒,你出手前,即有敗象了!”
大麻道:“不瞞修流君,你還記得上次我師傅鼎木丘先生,帶著那把古劍回日本的事嗎?”
修流道:“自然記得。”
大麻長嘆道:“前幾天師傅託人傳話過來說,德川家的已經把他囚禁起來了。他要我們留在大陸,徐圖良策。但是我們拼死還是想回去,救出他來。用你們漢人的一句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修流呆了半天,他想起了劉不取,還有為了鼎家那把劍而死去的那些人,心下不免倍加傷感。
船隻在海上走了幾天,來到了長江口。修流跟斷橋要上岸去了。鐵巖跟斷橋道:“斷橋姑娘,我們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修流笑道:“見面倘若只是多些傷感,那麼還是不見面算了。”斷橋看了他一眼。修流知道她想到了自己跟素真的事,便又笑了一笑。
大麻笑對修流道:“修流君,待得有空時,咱們再好好切磋武功。你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最優秀的武術家之一。”
修流笑道:“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武術家之一。我們漢人最重人品,其次才是武功。武功易成,做人卻難。古人云,不以成敗論英雄,大麻君,你好自為之!但願能早日拜讀到你的《名劍傳略》。”
大麻笑道:“這次我回九州後,看來得把修流君的‘竹’劍也列入《名劍傳略》中了。劍以人名,古來如此。我想,這把‘竹’劍,將因修流君的故事而成為名劍!”
眾人依依別過了。修流跟斷橋兩人不日到了南京,到得那史家時,那裡已是人去院空。修流去問了一下鄰居,都說史家人都已經回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