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多多得罪了.今日葉某鞍馬勞頓,沒空敬陪諸位玩個痛快,來日再會.陳二少爺,下次再來,請多帶幾位高手,免得閃了葉某面子,在江湖上須吃人笑話,說勝之不武."
陳二年聽了這話,氣得鼻子差點陷入了臉面.
火光中有一人突然大聲說道:"說高手什麼的,實在是不敢當.葉兄的'清明劍'冠絕江南,武功也是江南第一.何某願就便討教一下."
葉思任看了,只見那人形象枯槁,腳步沉穩,於是笑道:"原來是閩中'笑面犬'何必定何先生.何先生若非高手,閩中誰人還敢稱高手?只是這'笑面'兩字,對於何兄,有些牽強附會.不如該做'惡面'更為通神."
何必定咧著嘴巴大笑道:"葉兄試看,現在如何?"葉思任笑道:"何先生還是不笑為好.你一笑起來,在下有點毛骨悚然,尊容並不太適合笑."說著,棄劍於地,道:"俗雲,南拳北腿.閩中'地術犬法',卻以腿法精巧結實取勝.葉某今日便以腿對腿,向何先生請教."
何必定笑道:"'地術犬法'講究的就是君子動腳不動手.葉兄請了."
於是何必定以左腳為軸心,右腳伸出,在石板上劃了個徑寬近丈的大圓圈,那圓圈入石深約半寸.何必定笑道:"葉兄如能進入圈子盈尺,便是何某輸了."
葉思任看了一下,踏上兩步,繞著圓圈走了一趟,那圈子便被抹掉了.葉思任道:"技擊之道,當恣意縱蕩,何先生何必劃地為牢?"
何必定見了,心下一驚,他暗中揣摩了一下,若有所思,於是右腿猛然如閃電般踢出,眾人都聽到了他的腿骨節脆響之聲,牙床便都發硬了.葉思任提起腿來,一下拌住何必定的小腿,用勁絞住.兩人都在使力,比拼內勁.眾人只聽得腿骨嘎嘎嘎的直響,都緊張地屏住呼吸.
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何必定滿頭是汗,左腳開始微微顫抖,而葉思任的左腳卻紋絲不動.何必定心裡急了,想抽回腿來,卻哪裡抽得動?葉思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想,自己跟他初次見面,無冤無仇,沒必要給人家難堪.於是便將腿勁略為鬆了鬆,冀圖何必定討了個明白,收回腿去.這樣既不傷他,也在眾人面前保住了他的面子.
沒想到何必定察覺到葉思任鬆了勁,便猛地一下扣緊他的腿,使盡全身氣力,快速往回一拽,想將他的腿拉斷成兩截.葉思任在他的腿一動之時,便知道了他的用意,心想,這人果然可惡,於是一念之間,便將腿驟然收緊.這便等於何必定象是從夾住腿骨的硬石中用勁往回抽腿.只聽喀嚓一聲響,何必定的右腿折斷了,他跌倒在地,氣喘吁吁,滿臉是汗.
葉思任踏上前一步,笑道:"何先生現下必然想以左腿攻擊我的右肋.江湖上傳言,對付'地術犬法',只要一把沙子即可,拿沙子往對方眼睛上一撒,高手也成了瞎犬.但君子不為.'地術犬'腿法陰毒,也是君子所不為.何先生適才若起左腿,葉某腳下無情,必將你踢成兩爿.我承讓與你,你卻想加害於我,這是你自做自受,怪不得葉某腿下無情."
何必定疲軟地仰起身子笑道:"多謝葉兄手下留情."
話聲未落,他突然雙手各攥住葉思任的兩個腳腕,用勁朝外一掰.葉思任卻紋絲不動,笑道:"君子動腳不動手!看來何先生已經不顧什麼君子的面子了.足下果然是條惡犬!"
說著旋身而起,雙腳踏落在何必定雙肩上.眾人只聽得一陣骨骼斷裂的響聲,那何必定便如爛泥一般,癱在地上.
陸有方指著葉思任叫道:"出人命了,快給我拿下這兇手."卻沒有一人敢出手.葉思任道:"在下快意江湖,已經二十來年.陳家欺人太甚,今日已兩次騷擾於我,這周家莊豈是爾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去處?!陳家兄弟,如下次再上門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