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這些年功力又長進了不少!他居然獨自一人能將葉姑娘的內力,轉移到周施主的身上。周施主現下定然是功力大增了。”修流跟他說了勾壺的事。
雪江道:“原來如今江湖上還有這般高手,而且又是一個情種。情到痴處便忘我。這勾壺也算是不簡單的了!”他又問修流道:“方才見過你大哥修涵了嗎?他已經落髮為僧了,法號寂然。人孰無過?我們佛家講懺悔,講慈悲為懷,你也不必再去難為他了。”
修流道:“見與不見,其實一樣。他出他的家去,反正他如今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雪江道:“但願如此!周施主,你跟葉姑娘兩人今後有什麼打算?”
斷橋在一邊道:“大師不知,修流哥如今已是丐幫幫主了。今後有他折騰的了!哪還有空閒跟我在一起?!”
雪江訝然道:“果真有這事?”修流點了點頭。
雪江道:“這是好事,也是緣分。倘若周施主能將江湖上最多的一干烏合之眾聚集起來,多行善事,替天行道,那也算是造化了!”他又囑咐修流道:“今天晚上,你最好跟你大哥好好聊聊。他原本不想再見任何人了!但親情畢竟還在的。”
修流道:“該見的都見了,該說的都說了。我跟周修涵的關係,大師也早已瞭然於心。明日一早,我便要離開這裡,與橋兒同上嘉定去。我現在最想念的人便是我爹爹,我娘,還有我的兩個姐姐。而橋兒最想念的人,則是我大姐跟我姐夫。生逢亂世,不能盡孝,我始終耿耿於懷!”
斷橋聽了這話,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那洪鐵荊笑對斷橋道:“葉姑娘,今晚想不想跟老夫擺上一局?”
斷橋笑道:“洪老爺子,小女子眼下已經沒有這份興致了。”
洪鐵荊道:“卻是為何?”雪江說了葉思任夫婦殉難的事。洪鐵荊聽了,長嘆一聲,默然無語。
100 江水滔滔
100 江水滔滔
那天晚上,眾人正在雪江的禪房裡閒聊著,突然寂永進來跟雪江道:“大師,那寂然不見了!我找遍了寺中,都不見他的身影。”
雪江心下一驚道:“寺裡有人見過他了嗎?”
寂永道:“小僧問過門房,說他出寺去了。”
雪江道:“寂永,你快叫上一些人,趕緊到山上跟渡口去檢視一下。千萬別出亂子。”
寂永去了。雪江嘆道:“該清靜時不清靜,看來活著畢竟還是煩惱處多些。”
修流跟斷橋和雪江道:“大師,橋兒,我出去找周修涵去。此時他不大可能會在山上,只會在江邊。他是個懦弱的人,鬧不好,說不定要自我了斷的!”
斷橋道:“修流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雪江道:“葉姑娘,你還是讓修流一人去吧。現在只有修流才能說得動他。”
修流出了金山寺,來到江邊。只見周修涵果然正坐在水邊的一塊黑石上。周修涵望著茫茫江水道:“流兒,這幾年來,我見過的干戈多了,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下大亂,苦的都是百姓,這局勢該清靜下來了。所以我便決定將咱們家的地宮炸掉,免得再惹是非。但是我沒有想到爹爹的棺櫬也在地宮中,我這是大逆不道了。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本來上次我是想跟劉不取一起回閩中去見爹爹的,但是我覺得自己有愧於心,因此便到了金山寺來。”
修流道:“你想見的是哪個爹爹?”
周修涵奇道:“流兒,你為何如此說話?我還能有幾個爹爹?我知道當年我因一時衝動,與你娘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你叫我大哥也好,叫我爹也好,我都不在意。但是我對爹爹始終是有愧於心。因此去年京城危急時,我便修書一封,讓劉不取帶給爹爹。書信中我已將舊事全都告知爹爹了。你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