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修行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便繼續施法開路。那瘦子因此更是顯得分外得意,蘭遷出身建木林,怎麼都想不通這三人既然是一夥的,為什麼相互之間居然如此算計。
正思忖著,又聽見前面兩個修行人討論起來把自己獻給他們的師父,會得什麼獎賞?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說想要得到師父傳授功法,一個則說想要師父的靈丹,全然沒提及身後的那個瘦子會要什麼,好像要霸佔掉他的功勞。那瘦子聽在耳裡,氣得渾身發抖,但卻始終不敢發作,似乎對前面的兩個修行人甚是忌憚。
那兩個修行人爭執了半天要什麼獎賞之後,突然又默契無比地表示這次一定親自將這草木之精獻給師父,要繞開三師兄,否則功勞又要被三師兄搶去。提起那個三師兄,他們兩人又都顯得極為憤怒,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了一陣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地,雙雙轉過頭盯住了那瘦子,目光之中滿是冷意。
蘭遷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瘦子卻是嚇得停住了腳步,連忙也開口罵了幾聲那個三師兄。那二人這才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其中一個冷笑道,我們兩個是二師兄帶著的,他是三師兄親自帶著的,罵一罵別的帶路師兄和罵自己的帶路師兄,罪過可是天差地別,諒他也不敢說出去。
那瘦子忙不迭地點頭稱是,陪笑了幾聲,卻不敢多嘴多說什麼。那兩個人這才放心繼續開路前進,自顧自聊了起來。又說起師父這一回得了天意花,修為大大突破,從此白琅山在修行界可是大大出名,到時候自己等也可以跟著沾光,出山行走可以抬頭挺胸橫著走云云。
蘭遷心裡奇怪,為什麼走路要抬頭,那豈不是看不清路?忽然他感應到極為強烈的一股怨毒和恐懼之念,從扛著自己的瘦子那兒傳來。他是建木之精,極擅感應萬物生靈之心念,加上那瘦子念頭尤其強烈,因此感應的十分清晰。
蘭遷不解,這瘦子有怨毒之念也就罷了,為什麼感到恐懼呢?本來還想找機會看能不能挑撥這三人,但看著瘦子居然如此恐懼。只怕是絕不敢對那兩人動手的。看來想要挑動他們內訌也是不大可能了,而且就算是內訌,這瘦子也怕是擋不住那兩個修行人多久,還是需要另想別的辦法。
但一直等到他們走出那片密林。蘭遷還是想不出任何辦法,尤其捆住他的那張網也不知是什麼法器,似乎特別就是為了困住草木之精而煉製的,讓他想盡辦法也絲毫難以動彈,更不要說掙脫了。
出了林子。那在前方開路的兩個修行人走出幾步,忽然停住轉過身來,看著那瘦子冷笑。而那瘦子本來下一步就要走出林子,但卻一下停住在原地不動,渾身劇烈地發起抖來。蘭遷疑惑地看了一眼那兩個修行人,見到他們臉上的詭異笑容,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們這是想要將瘦子殺死!
一定是了,難怪剛才那瘦子在半路上會有如此恐懼的念頭,他一定是早就猜到了這兩個修行人有這樣的想法。卻不敢絲毫表露出來。更不敢逃走,否則就會當場被他們殺死。那為什麼那兩個修行人一直要等到除了林子再動手呢?想來應該是讓著瘦子把自己扛出密林的緣故吧,反正遲早是殺,這樣便省下了他們一番力氣。
正當蘭遷想清楚這些時候,對面那兩個修行人笑嘻嘻地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那瘦子似乎受不了這樣的恐懼,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極為刺耳的尖叫。叫聲灌耳,蘭遷耳內一疼,隨即又感脖子一緊,卻是那瘦子一把扼住了自己的喉嚨。瘦子這一下用力極大,差點就要將他的喉嚨捏碎了。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那兩個修行人頓時停住腳步,其中一個道:“池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那瘦子向後退了兩步,渾身依舊抖個不停。右手死死扣住蘭遷的脖子,一雙眼睛死死盯住兩人道:“姓譚的、姓陳的,你們倆要是再過來半步,我就捏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