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沉思良久後,睜開星眸,用傳音入密的語音對大慧撣師說道:
“老禪師,以此理推斷,他今天說話的表情,象是句句真實,難道他真的不是戮心劍主的心腹嗎?”
大慧禪師也用傳音入密的語音答道:“盟主見解不錯,此子大概不是叛徒,但是盟主已經運用少陽神功將他擊傷,咱們只有將錯就錯將這人交給崆蛔派中人發落,反正他已經難逃七日後慘死厄運。”
古蘭香和大慧禪師交談,皆是用傳音入密語音交談,旁人只見兩人輕輕動著嘴,並沒有聽到任何一句聲音。
古蘭香得了大慧禪師指示後,轉頭對姚秋寒冷冷一笑,道:“你要洗清武林叛徒的罪名,除非中原七劍之中有人復生,當今我身上還有“九轉回生丹”,如我能尋得中原七劍藏身處,定然救活其中兩人,洗你罪名。目前你中了我的少陽掌力,七日難逃慘死,不過你剛才擊斃五毒劍王羽生,崆蛔派中人要將你帶回崆峒山,我亦無法阻擋,話至此處,只有告辭了。”
古蘭香說罷,轉身向峰下走去,群豪也相隨離去。
場中只剩下一個姚秋寒,和四個崆峒派的的弟子,以及五毒劍王羽生的屍體。
大雪繼續下著,廬山頂峰已盡籠罩在一片銀白的世界裡。
姚秋寒自從發出一掌,擊斃崆峒五毒劍王羽生後,精神已感萎靡,氣力不繼,他剛才勉強站著說話,完全是靠著一股毅力,支援著他。
經過這段長時間,忍受風寒侵襲,更使他真氣消耗過甚,在群豪離去後,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人已經昏迷過去,摔倒地上。
四個道人眼見姚秋寒倒了下去。各人面面相覷一陣子,突然一個人問道:“崆峒山距離此地,何足一千里,古蘭香盟主的話,若是真實,他在半路中定然傷發身死,咱們帶一個死人回崆峒山幹什麼?”
只聽那位面容慘白的瘦長道人,說道:“師弟所說的不錯,咱們不必將他帶回崆峒山,但為防古蘭香的話有錯,咱們師兄為何不共同將他亂劍分屍,這樣也算替師父報了仇。”
另外三個道人,聽了這個道人的話,大家點點頭,錚的一聲,四人同時由肩上拔出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一步一步向姚秋寒身前走去。
驀然劍光一閃,一柄長劍已經由姚秋寒腰中刺了下去。
這時另外一個道人,長劍一落,已經向他頸上砍去……
姚秋寒眼睛睜開,目睹四個道人臉色,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個人強烈的求生欲使他奮力的向右側滾去。
那位道人砍落頭頸一劍,竟然落空,可是姚秋寒閃過這一劍,卻無法閃過另外一人,直刺胸口的一劍——
一聲慘號,姚秋寒左胸又中了一劍,鮮紅的血液,由他腹部胸口兩處傷口流出,染紅了地上白雪。
憤怒與求生交織下,激發了姚秋寒潛在的生命活力,他強忍傷疼,挺身跳躍起來。在他雙腳尚未站穩——
唰!的一聲,背後一個道人長劍砸空砍落。
姚秋寒厲笑一聲,肩頭一搖,略微向右偏移出二尺,左手五指如鉤,迎著森冷劍鋒抓落,他這一手真是駭人聽聞。
那位道人作夢也沒有想到,一個垂死的人還有這種超人的功力,只感右手虎口一陣火辣劇痛,手中長劍已被姚秋寒奪了過去。
姚秋寒左手奪過這柄長劍,右手一伸,如電似地抓著劍把,錚的一聲龍吟,他手中長劍揮落,“寒梅吐蕊”“海市騷樓”“流沙千里”,三招蓋世無匹的凌厲劍招,已經連環在姚秋寒手中施展了出來。
但見劍舞飄雪,光比瑞氣,一道匹練如銀虹天橋,如神龍出水,劍芒在尺——
只聽幾聲淒厲刺耳的慘嗥,隨著婉秋寒劍招出手響起震盪得山谷中一片迴盪。
皓皓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