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邪徵東竟然無動於衷後,高飛皺起了眉頭,緩緩的說:“你不鬆手”
高飛自然也能看出莫邪徵東當前的危險,只是他除了讓她率先鬆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就像莫邪徵東確信只要她有所動作,金蠶蠱就會給她致命一擊那樣,高飛也確信:如果他勸說採玉召回那個可愛的蠶寶寶,莫邪徵東絕對會趁機一把掐碎她咽喉
莫邪徵東是個什麼樣的人,高飛現在基本瞭解透徹了,知道此女的心狠手辣,絲毫不輸給臉皮奇厚的陳果果,就算是拼著被高飛責罵,也要把敢威協她的採玉幹掉。
“唉,現在她們兩個都不敢隨意亂動。”
陳果果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高飛,咱們最好是勸她們一起鬆手,比方喊一二三”
高飛打斷了陳果果的話:“喊什麼一二三啊她這麼大個人了,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也好意思的”
高飛話裡透著對莫邪徵東的不滿,讓她先放手,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他總不能在確信採玉先放手、莫邪徵東就會當機立斷幹掉她後,再哄騙人家小孩子吧
他只希望,金蠶蠱沒有他所想象的那樣厲害,莫邪徵東在率先放手時,能躲開它的襲擊,所以才毫不猶豫的出聲埋怨她。
高飛卻不知道,他的態度傷害了樓蘭王。
本來,莫邪徵東就為暗算他而心有愧疚了,現在又聽他明顯袒護隨便罵人的採玉,一股子心煩意躁使她猛地衝動,悠忽縮回手,尖聲叫道:“好,我鬆手”
“吱”
就在莫邪徵東尖叫出聲的同時,趴在她手背上的金蠶蠱,也發出一聲淒厲的尖細叫聲,狠狠刺了她手背躍下,電閃般的竄起,悠忽不見。
它是採玉的本命蠱,與採玉心靈相通,知道採玉壓根擋不住莫邪徵東有可能的雷霆一擊,所以彈起後立即藏身到了旁邊的樹梢中。
沒有誰關注一閃即逝的金蠶蠱到底去了哪兒,陳果果等人只是看著莫邪徵東的右手。
白玉般的手背上,迅速出現一股子紫色細線沒有像蛇毒那樣,會隨著血脈向心髒延伸,而是呈現輻射狀,以那個細細的傷口為中心,眨眼間就變成了銅錢大小。
金蠶蠱的蠱毒,竟然是透過肌肉來傳散的,而且速度絲毫不遜於血脈。
尖叫一聲後,莫邪徵東就變成了石像,動也不動的看著自己的手背。
“快掐住脈門採玉,快救她”
陳果果抬手去抓莫邪徵東的手腕,想幫她鎖住脈門,卻被她抬手擋住,右手一揮,蔵在了袍袖中,隨即騰身站起,話也不說,更不看高飛一眼,抬腳就走。
高飛偏袒採玉的行為,徹底傷了她的心。
她寧可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死,也不想讓採玉救她,就是為了讓高飛後悔。
女人就這樣,一旦被男人傷了心,智商就會變得極度低下,就為了個小無誤,或許就用小命來作代價,讓男人去後悔。
“站住”
高飛馳騁花場那麼多年,又怎麼不理解莫邪徵東此時的心情,怎麼不知道她這是在負氣
莫邪徵東才不管,正要縱身向山下疾奔而去,就聽高飛破口大罵:“你個臭娘們,難道真想把老子往死路上逼嗎”
莫邪徵東身子一顫,洩氣了,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回頭。
高飛這句好像農夫罵自己婆娘的粗口,不但沒有讓她生氣,反而感覺心裡有種犯賤的小甜蜜。
好吧,既然她感覺到捱罵是很美好的事兒,高飛不介意讓她更甜蜜一些:“滾,快給老子滾,不想再看到你”
“算了,別在我眼前演戲了,瞅著怪噁心的。”
採玉說話了,冷笑著打了個唿哨,躲在旁邊樹梢中的金蠶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