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來到江南多日,倒是從未仔細看過江南夜晚之時,既然柳公子有意步行,在下自然是捨命陪君子。”
陸子墨說完,就已經抬站到了柳眉妝身邊。好不容易顧三公子不跑進來橫插一槓,他自然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才是。既然柳眉妝想要步行,他自然也願意陪著。見柳眉妝抬步,陸子墨二話不說便與她並行而立。
只要你喜歡,我絕對會幫你弄到手
旁邊的小廝見正主都走了,當下大著膽子身後拉了拉還站立著的蘇崢康。本來這兩頂轎子是為小侯爺和自家公子所準備的,可是小侯爺走了,那空出來的轎子怎麼辦?
“少爺,您要不要上轎?”
蘇崢康腦門一黑,瞧了一眼問這話的蠢貨,他蘇大少爺的手下怎麼會跑出來一個如此蠢笨之人!當下一扇子直接打在小廝腦門上,陸子墨都走了,他難道還要坐著轎子啊,小侯爺都沒坐轎子,他一個小小的世家公子,有那個膽子坐轎子嗎?
“都給本少爺下去,今兒不坐轎子了,我跟陸公子一樣,徒步!”
說罷,二話不說便直接跟了上去,看著柳大小姐的背影恨不得撲上去啃兩口,以洩心頭之恨。不是懶名遠播的嗎?他本來還以為料到這柳大小姐必然會坐轎子的,可是誰想到竟然會破天荒的選擇徒步,現在可好了,害得他堂堂蘇府大少爺,也只能夠跟著徒步。
柳眉妝全當做壓根是沒有看見,只是眼裡明顯的閃過笑意,她可真不是故意的。
“你在笑什麼?”顧子墨看了一眼柳眉妝,隨即又看了看跟上來的蘇崢康一眼。
“沒什麼,只是覺得前面的燈籠挺好看的。”伸手指了指前面掛著的綠色燈籠,紙上寫著兩行小楷詩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柳眉妝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這詩,怕是會讓人想多了。微微側過頭,卻正好對上陸子墨的眸子裡,一片深情。當下感覺倒有幾分曖昧,柳眉妝不禁臉色有些發紅,那不是害羞,而是尷尬。她是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好死不死的指到了這燈籠之上,陸子墨本就對她有幾分情意,如今這麼一個糊里糊塗,怕是會讓他誤會更深。她已是婦人,如今此舉,不是水性楊花又是什麼?當下開口解釋。
“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這燈籠比較好看罷了。”
聞言,陸子墨不由得閃過失落,看來他還真是差點就理解錯誤了呢。不由得苦笑,他倒是寧願柳眉妝不解釋。“沒事。”
從綢緞莊到穗安樓,也不過就是兩刻鐘的路程而已,而他們趕到的時候則是剛剛好。果然,來此的人大多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柳眉妝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竟然是顧相宜。他怎麼會過來?他來此想要怕是也想要得到這鄭府的家傳之物吧。可是,顧相宜不是馮文海身邊的人嗎?既然胡師爺已經派人告訴了自己,那麼又何須還要告訴顧相宜呢。
柳若楓掏出懷裡的請柬,遞給門口的幾個護衛。而蘇崢康則是江南遠近聞名的人物,這請柬要不要都無所謂,不過這是人家的規矩,他自然也知道按著規矩來。
陸子墨與柳眉妝先行走進,而蘇崢康與柳若楓則是其後。
穗安樓內人滿為患,陸子墨等人在人群之中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柳眉妝看了可能周圍,卻並沒有看到顧相宜的身影,在場這麼多人,顧相宜應該沒這麼容易看到自己。蘇大少爺坐在旁邊,柳眉妝忽然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