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聽著這些土老冒發出一連串的驚歎聲，秦明不動聲色縮到隊伍最後，對同樣有氣無力跟在後面的章無涯低聲道：“老頭子風風火火把我叫下來，究竟什麼事？”

章無涯瞥了他一眼，低聲道：“這些傢伙說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鬼醫，老頭……不，陶院長就把你叫下來行啊，秦醫生，剛才表現不錯啊，我看陶院長臉上都快笑開花了”

秦明無奈嘀咕起來：“廢話，這是什麼場合我若是再無所謂，讓老頭子感覺丟了面子，那我還想在醫院混嗎？唉，我就是討厭這種虛偽的場合，所以才縮在上面不下來了，結果老頭子還非得把我向火坑裡扯”

章無涯抿嘴笑起來，搖頭嘆氣道：“我不也是一樣，正好今天沒有重要手術，我還打算看幾本中醫書，拓展一下知識面呢這下好了，泡湯了”

秦明揚眉道：“不會，章醫生，你還真的要學中醫啊？”

章無涯一瞪眼，沒好氣道：“怎麼，秦醫生，就許你中醫醫術鬼神莫測的時候，還會外科手術就不許我這個外科醫生，學習一下中醫醫術嗎？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可是拜斷恨天斷老為師，早晚在中醫上也過你”

走在一旁的斷恨天老爺子擺了擺手，低聲道：“小章，你就別損我這個糟老頭子瞭如果你真的想學中醫，不如就拜秦明為師，我這所謂副主任中醫師和他比起來，就跟小學生一般”

“哎呦呦，斷老，您太客氣了”秦明苦笑起來，“您這麼說，非得折殺小子我不可”

章無涯同樣不服氣道：“斷老，我承認秦醫生在中醫上比我厲害，外科和我差不多但是秦醫生，我可告訴你，你別得意，早晚我中醫醫術一定會過你的”

“歡迎競爭”秦明伸出手，“同樣的，章醫生，你這個外科天才也要小心我哦”

兩個人相視而笑，使勁握了握手章無涯左右看了看，忽然壓低聲音道：“韓世龍呢？這樣能夠大戰風頭的場合，不應該少了他的身影才對啊？”

斷恨天笑起來：“你輕點聲，別讓韓副院長聽見了韓世龍幾斤幾兩，韓副院長還不是一清二楚就怕他丟人，所以勒令他不許跟來了”

“這個可憐的傢伙”秦明與章無涯同時搖頭苦笑起來

***

夜，住院樓內

林芸一邊走著，一邊低聲打著電話道：“秦明，今天晚上該我值夜班，我告訴你在我不在的晚上，你離飛兒婉兒遠一點，若是你敢動她們就自殺以謝天下”

秦明一邊吃著邵曉飛給她削的蘋果，一邊含糊不清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你就是”林芸沒好氣道，“把手機給飛兒……飛兒，今晚小心一點，秦明那個大色狼肯定會有所行動的把所有安全設施都開啟，電棒菜刀防狼噴霧劑都準備好，對了，我的手槍才床頭櫃子裡呢子彈都上好了，拿出來放在枕頭下就行若是秦明敢有不軌之舉，只管開槍，出了事我讓林峰扛著”

邵曉飛笑的嬌花亂顫，抿嘴笑道：“是是是，芸姐，我們一定準備好，你就放心”

關上手機，林芸忽然恨恨詛咒起來：“章無涯，你這個混蛋姑奶奶不就是遲到了幾次嘛，你竟然給我單獨安排夜班若是飛兒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心中也不知道是擔心邵曉飛，還是擔心秦明，或者兩個人一塊擔心

林芸氣呼呼走進一間病房內，對躺在上面兩隻眼睛掙得跟燈泡似地老太太，沒好氣道：“又是你按的緊急按鈕，我說了多少次，沒事按護士鈴，別碰那個說，又怎麼了？”

老太太一雙乾澀的眼珠緩緩扭動起來，慢慢看向她，一臉呆滯道：“我……我看見鬼了”

“鬼？”林芸苦笑起來，“大媽，您就安心睡，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