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哥哥認識不少有前途的青年才俊，不比他沈霆川差，回頭離了他，哥哥給你找個更好的。”

這人越說越離譜，農雪芝翻了個大白眼抬槓。

“有本事你到沈霆川面前說去。”

就光耍嘴皮子圖一時口嗨。

農雪劍摸了摸鼻子，乾笑著岔開話題，“那什麼，咱們趕緊回去吧，不然有人該著急了。”

兄妹倆原路返回包廂，途中竟然看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他正站在這必經之處，看樣子是等老久了。

“二哥。”農雪謙先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然後目光看向了農雪劍身側一臉平靜淡然的農雪芝。

“我能不能與你單獨說兩句話。”

農雪劍皺起了眉，心想剛弄走一個，怎麼又來一個。

他們是說好的嗎？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二哥，你先回去吧。”

農雪劍:“？？？”

匯上自家妹妹堅定而認真的目光，農雪劍再放心不下，也沒有固執的繼續留下來旁聽。

“你要跟我說什麼？”農雪芝開門見山直接問。

之前就是聽了農雪森太多廢話，現在她是根本聽不得一點。

農雪謙也不惱，抿了抿唇，聲音有些悶，還有些說不明的情緒。

“之前的事，對不起。”

得知農雪蕙一直欺騙他，農雪謙說不出的憤怒和懊惱。

這些天看著親媽，親大哥處處偏心農雪蕙，農雪謙突然就想到了曾經農雪芝在家那會兒的情形。

他試想站在過農雪芝的角度，越想心臟就疼得厲害。

甚至每天噩夢連連，讓農雪謙苦不堪言。

“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你遭報應了？”農雪芝勾了勾唇角笑道。

農雪謙臉色都青了，偏偏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今天不會只是來跟我道歉，然後哭訴自己如何如何的不容易那麼簡單吧。”

摸著下巴，農雪芝故作思索道:“嗯……讓我來猜猜。”

農雪謙有過一剎那的恍惚。

突然被農雪芝冷冷的盯著，他有種在劫難逃，以及莫名的心虛。

“你想要活下去。”

農雪謙皺了皺眉。

“農雪蕙那麼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腎換給你，所以你就想到了我這個親-妹妹！”農雪芝笑吟吟道。

“我沒有！”農雪謙氣得臉都白了一個度，又因農雪芝的汙衊而憤怒不已，一口氣是吐不出來又順不下去。

偏偏農雪芝看不到他痛苦似的，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戳心窩。

“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如果我是你，只要能活下去，管她是親妹妹還是養妹妹，沒了一個腎不也死不掉嗎？”

農雪謙步步後退，口中不斷抗拒的反駁，“不是，不……你別說了，我沒有……”

“沒有嗎！”

農雪芝突然衝上去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紅唇吐出的是宛若冰渣子一樣的自嘲，“可當初，你們就是這樣跟我說的啊。”

這才過去多久啊，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