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拿眼一掃,見眼前除了獨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臉上憤然,正欲張口喝罵,猛聽得那個聲音又道:“你當真是有眼無珠,我的徒兒明明就站在那裡,你卻東找西找,就你這樣的眼神,也難怪那黃裳不要你。”
劍魔好似猛然明白過來,盯視著獨弧問道,“你當真是這個卑鄙之人的徒弟麼?”
獨孤滿面羞色、不知說什麼好。
劍魔目光一寒,冷聲說道,“好,那麼你也不用去熔岩島了,我們就在這海灘之上一決勝負。”
獨孤道,“我現在不想和前輩動手。”
劍魔一憚,道,“為什麼?”
獨孤道:“我與前輩比武,是受人之託,須得公平較量,現在前輩重傷未愈。又有強敵環伺,心念不能專—,那自然不能算是公平。”
劍魔尚且沒有說什麼,那個冷冷的聲音已是哈哈笑了起來,笑畢言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看連我的徒兒都不願佔你半點便宜。”
劍魔怒道:“你到底是誰:“
那個聲音只是哈哈大笑、卻並不回答。
劍魔問獨孤道:“他是誰?”
獨孤仍是神情慌惑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那個聲音冷冷說道:“我徒兒不會告訴你.不過你想知道我是誰,也很容易,你回頭看看就知道了。”
劍魔急欲知道說話之人列底是誰,聞言當真回頭看去。
猛然聽得破空之聲勁疾,劍魔知道不好。急忙轉身,赤玉劍揮出。
只聽得“當”的一聲,一枚暗器和她的赤玉劍相交。
那枚暗器跌在沙上,而劍魔竟然被這枚暗器震得手臂痠麻,赤玉劍也險些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看那暗器時,見那暗器魚形、銀質、三寸餘長短。正是江湖人聞之喪膽,見之失魄的暗器之王銀魚漂。
劍魔看著地上的暗器怔住了。
乾陽道長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皇甫雷兄到了。”
皇甫雷尖細冰冷的聲音又傳過來道:“少說客氣話,我可不與和尚道士之類的人物攀什麼親戚,那早晚非得吃大虧不可。你現在看我還有點利用價值.就這麼恭敬我,只怕過一會兒,就要變本加利地找我算賬了,我那徒兒看不破你這套技倆,你道做師父的也那麼傻麼?!”
乾陽道長被皇甫雷一陣搶白,面子上自然下不來,但他仍自面含微笑,緩緩說道:
“銀魚漂的漂主,非同小可,貧道自然該恭敬一些。至於漂主給不給貧道薄面,貧道也不計較。”
皇甫雷道:“我也不管你計不計較,你這麼一打岔,你沒見那個被稱做劍仙的小娘子就又開始偷懶了麼?她顯然是不敢與我那徒兒比武較量,卻推三阻四的在尋找各種理由。”
劍魔明知皇甫雷和乾陽道長沒安好心,但如何能忍得下這樣的羞辱。只見她將赤玉劍緩緩地舉了起來,指向烈日,口中吟道:“赤玉向陽,劍女無雙,所向天下,獨來獨往。”
獨孤知道當此情境,只有一途可走,再無他徑可尋,也將玄鐵重劍緩緩舉起,口中吟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大道自然,渾然天成。”
他吟誦這一段話.那自是表明了他此番與劍魔比武,是代替笑魔的.而非他自身甘願。
劍魔聽了獨孤的吟誦,微微一怔,旋即將赤玉劍——揮,一片紅色的劍光,聲勢浩大之極的立即向獨孤罩了過去。
獨孤只得挺起玄鐵重劍向那片紅色劍光迎了上去。
但聽得嗡然的一聲長鳴,赤五劍相玄鐵重劍相交,不知在這一瞬間相交了多少次,那片紅色劍光忽斂義漲,將獨孤緊緊罩在劍光之下。
旁邊相觀的香姑,——見之下,禁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卻見獨孤挺起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