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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屈兒。

“咱二小姐也是,你說她一個庶出的小姐,大皇子許她側妃這天大的金貴她不要,偏生去惹那主兒。”

“嗨,這書吃多的女人都一樣兒,這不知鑽到哪個縫兒裡,那就是鑽到底,一根筋。”

沒人知道這向來絕世出塵的二小姐是觸動了那根弦兒,可大夥兒有眼睛的都瞧見了,她是真的動了凡心了。

“勞煩公公通傳。”

瞧著眼麼前兒,比月亮還要準時的二小姐,於得水就是一陣頭疼。

“主子爺兒今兒乏了,晚膳後回來就歇下了。”他嘴上說著每天必說的瞎話,可那眼神兒裡的為難卻是道著—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啊!’

“無妨,公公勿擾,我自便就是。”

不焦,不燥,不憂,不惱,一如往日,仲蘭自顧坐在那石凳上,閉眼,撥絃。

夜闌,人靜,琴聲如水,那曲調中的悠揚瀉出,無奉迎款曲,無哀思憂傷,有的只是那方外之人的高潔剔透,和那明白人才能意會的四字。

願為知己。

可—

“丫的,腦子有包吧!”

延珏一把砸下手裡頭的兵書,甩甩那被魔音灌耳的腦袋,兩條鋒利的眉頭朝下直插,煩躁不已。

彈彈彈,彈你大爺啊!

就他媽這一曲《破陣子》翻來覆去的扒拉好幾天,這女的就她媽不鬧心麼?

延珏為數不多的耐心,就快用盡了。

要不是想著在這府裡待不了幾天,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兒損了果相面子,延珏估麼自個兒早就砸了她那把琴。

“主子,喝點兒茶消消氣兒吧。”於得水哆哆嗦嗦奉上一盞茶。

“喝個屁!”延珏煩的直接把那茶扒拉到一邊兒,倆眉一擠,把書一摔,“走,出去轉轉!”

嘭—

門一開,琴聲止。

只見延珏甩著袍子大步一邁,外頭的奴才掌燈的掌燈,跟班兒的跟班兒,無一不放下手裡的活計,跟上聽伺候。

仲蘭怔了片刻,連忙抱琴俯身請安。

“七爺吉……”

話只一半,院子裡已經沒了動靜兒。

仲蘭抬頭看天,只剩殘月半掛。

卻說那廂,才從浴桶裡撈出來,把穀子搓澡兒搓的筋疲力竭的石猴子,這會兒只掛著一件兒紅色繡花小肚兜,脫殼兒王八似的攤在小炕兒上,穀子往她身上塗著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膏脂。

“嘛玩意兒,恁味兒。”受不了這股子娘們兒味兒,石猴子嫌棄的皺皺鼻子。

“哎,別亂動!”穀子拍她一下,嗔道,“這嫩肉一半兒靠長,一半兒靠養,還真別說,二福晉拿來這些膏脂,還真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就塗上一層,瞧瞧—”

掐了把石猴子的嫩胳膊,穀子一臉得意,“這叫一個嫩!”

“嫩有嘛用!不奈風吹,不抗傷的,碰一下不是青就是紫的,跟她媽那豆腐似的。”石猴子一臉不耐煩,趁穀子沒注意,一個翻身起來,“得得,差不多得了,你去灶房瞧瞧我那雞咋樣兒了?”

“嗨,你!”

才吃了飯,是有多餓啊!

卻說穀子說歸說,可那猴子的五臟廟,她是從不忍虧著的,不一會兒,她就端著那燉了小半天兒的冰糖參雞回了房。

被那美味兒勾的口水直流,石猴子哪裡顧得上穿衣服,只穿著那小紅肚兜兒,盤著腿兒,抱著小圓炕桌兒,悠哉的進補著。

嘿,吃的那叫一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