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紫檸,你可認識他?”
沐月夕本想否認,想了想,還是將那日幫沐月盈贏硯臺的事和五月初五他送她和淳于容回城的事說了出來,只是瞞下了程子悅趁火打劫,強要了她項墜的事。
“凌天也認識他?”沐月夕反問道。
“一面之緣。”冷隨風淡淡地道,不想沐月夕擔心,他沒有實話實說。送沐月夕回了府,他轉身回家換了一身夜行服,夜探墨軒齋去了。
沐月夕沒想到冷隨風會去查程子悅,她也沒時間去想。她這樣不聲不響的跑出去,把詠詩嚇壞了,在她耳邊足足唸叨小半個時辰,直到沐月夕答應下不為例,才滿意的閉上嘴。
沐月夕躺在床上睡不著,絞盡腦汁地在想怎樣能拿回項墜?
直接上門討要?
那無疑是送羊入虎口,只怕項墜沒拿回來,還要讓那隻狐狸佔了便宜。
整垮他的生意,逼他將項墜還回來?
怎麼整?她既沒經商之能,又無害人的手段。
要不然告訴爹爹,讓他去想法子?
靈光一閃,沐月夕明白程子悅要那項墜的作用了,謀算來謀算去,還是為了那一個目的,唇角微微上揚,計上心頭。
月光如水,一夜好眠。
第二十七章 賜婚
翌日,陽光明媚,微風習習,撫琴推開窗戶,晨光斜射進來,滿室芳香,“小姐,虞美人開了。”
正坐在妝臺上梳妝的沐月夕笑道:“你去剪幾枝下來,一會給娘請安時,我帶過去給娘。”
撫琴拿著銀剪子去剪了幾枝下來,插在瓶子裡,註上了水,捧到沐月夕面前,“小姐,這樣行嗎?”
細枝微彎,扶著盛開的花朵,略略低垂著,如彩蝶翩躚舞動,寬瓣嬌豔如光潔的薄緞,甚是好看。沐月夕含笑點頭,“行,很好看,娘一定會喜歡的。”
起身領著撫琴向沐夫人房裡走去,半路遇上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沐月盈。沐月盈顯然很開心,遠遠的就喊道:“姐姐。”
沐月夕一愣,停下腳步。沐月盈跑到沐月夕面前,伸手挽著她的胳膊,笑靨如花,“昨夜太后娘娘的壽宴,姐姐錯過了,真是好可惜喲!”
語氣飛揚得意,沒有半點為沐月夕錯過壽宴而惋惜的意思。沐月夕如何聽不出,只是不想去拆穿她,淡然一笑,“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總不能帶病進宮。”
“姐姐,花朝宮這個月的胭脂和香料可送來了?”沐月盈笑、問道。
沐月夕微微挑眉,原來是為了胭脂和香料才來示好的,口氣越發的淡了下去,“十五才會送過來。”
“姐姐既然不用,那些胭脂和香料就給盈兒吧!”
“好。”沐月夕大方的應了。
姐妹倆再無話可說,走到沐夫人房門前,沐月夕還想著怎麼不露痕跡的將手抽出來,沐月盈已經搶先鬆了手。
“夕兒(盈兒)給娘請安。”姐妹倆屈膝給沐夫人請安問好。
沐夫人笑著叫她們起來。
“娘,夕兒院子裡的虞美人開了,夕兒剪了幾枝送給娘,娘看這花好看嗎?”沐月夕接過撫琴手中的花瓶,遞給沐夫人。
“好看。”沐夫人看了花,把玩了一會,讓下人接了擺好,將沐月夕摟在懷裡,“我的兒,病可好些了?”
沐月盈坐在一旁,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妒意。
“夕兒不孝,讓娘擔心了。”沐月夕愧疚地道歉,壽宴已經逃過了,她不打算再裝下去,“夕兒的病已經大好。”
“明兒讓冷神醫再開些養生的藥吃吃,這幾天不許出府,在家中再休息幾日。”沐夫人叮囑道。
“好。”沐月夕乖巧的應道。
母女三人閒聊了幾句,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