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得以項家準媳婦的身分背叛了項澤明,把一份很重要的合約籤給你哥,從此被流放海外,我看她這輩子註定要客死異鄉了。“
關少妍的心緊緊地揪住,想到她在溫哥華拍那部描述香港移民的獨立小品時,遲敏對她的諸多照顧與關懷。她還教她說廣東話、分析香港人複雜的情結給她聽,就是沒提和二哥有過一段糾葛。
“項君頡對她是真心的,我沒見他那麼疼愛一個女人。”她和項君頡也認識好些年了,他對遲敏真的跟對待別的女人有很大的差別。他們之間有著讓人欣羨的互信互賴,她壓根兒沒想過遲敏會和別的男人扯上關係,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她哥哥!
童兆頤嘆了口氣,“這才棘手!你哥動了真情了,你以為好端端地別人為什麼硬要說我們曖昧?他兩年多沒碰女人了。”關少妍光鮮亮麗的外表背後,是多少人為她犧牲的心酸與不堪啊。
“那怎麼辦?”她真希望能做些事來彌補當初的任性。
童兆頤聳了聳肩。以前是他太過偏心,什麼事都偏向少衡多一點,忘了對遲敏會有多不公平。尤其是兩年前的那件合作案,更讓他自責不已到現在。既然項君頡對遲敏那麼好,以她的個性,說什麼都不會主動提出要分手……唉,他心裡何嘗不是和他們兄妹一般,充滿了悔恨和遺憾呢?
關少衡輕輕推開了門,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冷冷清清。他的屋子一直空著,捨不得賣掉也不願租給別人。
他進屋後,將鑰匙扔在桌上,抱頭跌坐在沙發上。五年前,就在這個位子,他吻了遲敏,然後輕而易舉地騙走了她的貞操。他起身走向臥室,抓起床單貼在臉頰上,想起了那一夜的銷魂。人的成見是多麼可怕的一樣東西,他因為先目睹了遲敏和項君頡打情罵俏的畫面,所以即使認識她以來她都是那麼清純,他也寧可相信她是裝出來的。諷刺的是項君頡對少妍說的話:我們家阿敏天生不會說謊……該死的,他為什麼要逼自己認定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他很瞭解被人冤枉那種百口莫辯的苦滋味,而遲敏居然忍得下來?她甚至沒大聲對他說過一句話……他走到臥室門旁,看著空蕩蕩的飯廳,腦海中浮現遲敏跪在地板上撿玻璃碎片的身影。遲敏對他是百般縱容,他卻從來不懂得好好珍惜。
他發了狂地撲倒在地,猛捶著地板……遲敏遇見他時,年輕、保守又不經世事,她只是很單純地在愛一個男人。他說過的話,她都深信不疑,然而他說過的甜言蜜語,沒一句是真的。他真覺得自己喪心病狂,遲敏把他當小孩寵、當親人般信賴,他卻把她弄得傷痕累累。他一個父母健在、還有著同胞手足的大男人,竟荒謬地從一個孤女身上壓榨專屬於家庭的溫暖,沒有任何回報。
“二哥!”關少妍從輕掩的大門探頭而入,看到他正用力扯著自己的頭髮,趕忙衝上去抱住了他。“二哥,對不起。你有氣就發在我身上好了,千萬別傷害自己。”她抱著哥哥的頭,慌亂地替他把頭髮弄整齊。
“是我不對,我以為自己是上帝嗎?”他冷靜下來,想起兆頤老愛諷刺他的話:你現在得意了吧?!遲敏無父無母,也沒有一個疼她的哥哥,根本不會有人替她出頭。她那種個性更不用說,不要繼續被你騙得團團轉就不錯了。
“哥,我不是存心利用你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只要你想出國,我一定幫你辦到,你為什麼會想出這種餿主意?”
可以想見,少妍以為項君頡已經告訴遲敏;項君頡也以為少妍已經告訴他,到頭來最倒黴的人就是遲敏。
“我怕你被爸媽罵嘛!”
關少衡扣住她的手腕,“這樣割下去不痛嗎?”
“好痛,洗胃的時候也很痛。我每次拍戲拍到快撐不下去時,都會看看這個疤痕,提醒自己不能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