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關少衡覺得自己又做了件蠢事。
下班後,關少衡和遲敏在辦公室多待了一小時。兩人走出辦公室時,整棟大樓已是空蕩蕩的一片。出了安頌,關少衡看到天空有些陰陰的,便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遲敏肩上。
“不……不用了。”那件外套快垂到她的膝蓋,看起來好曖昧。
“你別以為我有多出名!”他輕易地看穿她的心思,沒好氣地說著。
一進到醫院,遲敏就想打退堂鼓。候診室裡人山人海,大概都是天氣劇變下的受害者吧!照她看來,感冒這種小毛病,多吃幾顆維他命就沒事了,可是少衡已經幫她掛了號,拉著她在角落的兩個空位坐下。
過了一個多小時,遲敏的名字才在候診室前方的計算機螢幕上出現。也就是說,她前面還有三十幾個人。少衡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面無表情地坐著,她真怕他會不耐煩。
“少衡,我看我還得等很久。你要不要先回家或者先去吃飯?”她知道這時再說不要看病,鐵定會被罵死,是以陪盡笑臉地要他先走。
“我去買份晚報。”他倏地站起,像是被她的話激怒了。
遲敏還在想著他是不是生氣時,他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份晚報和一盒加溫過的鮮奶。
“先喝點牛奶,看完病再帶你去吃飯。”他把鮮奶插上吸管遞給她,一副她不喝就要翻臉的架式。
“謝謝。”她心中一陣激盪,很珍惜地喝著。
他們又枯坐了快一個小時,護士小姐才把遲敏叫進診療室。關少衡的身體向來很好,實在很難想象小小的一個鋒面就能讓這麼多人生病,早知道他就先打個電話來掛號,遲敏在病毒充斥的空間裡坐了這麼久,病情不加重才怪。
看完病,他們隨便挑了一家醫院附近的餐廳吃飯。遲敏才剛坐定,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轉身掛在椅背上時,冷不防地就看到正談笑風生的項澤明,不禁暗自叫糟。
項澤明也看見她了。長久以來,他對遲敏的感情都很復雛,分不清是虧欠的成分多些,還是疼惜的成分多些。他曉得她不是存心和他作對才進安頌,但她堅持不到瑞開卻讓他無法釋懷。他很清楚,比起項君頡,遲敏才是個可造之材,可是他一直沒有辦法像對待項君頡那樣,專制地安排她的去路,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遲敏當然不敢過去和他打招呼。項先生要是發現她和少衡同居……她不敢再往下想。
倒是項澤明向同桌的友人說了一聲,走過來和他們寒暄。
“少衡,約會啊?”他打從心底瞧不起這個敗家子,此時卻熱絡地同他攀談。
可憐的遲敏,被他的問話嚇得差點休克,暗暗祈求少衡千萬別承認!
關少衡搞不懂他為何要過來搭訕,淡淡地笑了笑,“我可沒這樣的福氣。她是我的特別助理,我們今天加班到很晚,所以找請她吃飯。”
原本他大可不必解釋得這麼詳盡,但以關、項兩家的“交情”,項澤明若是得知他和遲敏的關係,一定很樂意到處宣傳,他和他兒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項澤明對他的說辭深信不疑。關少衡沒必要對他扯謊,遲敏也不是他會追求的女孩。
“大家都稱讚遲小姐能力過人,沒想到還這麼賣命工作。有機會的話,來瑞開參觀、參觀。”他一臉和善的笑容,心裡卻很不是滋味。項君頡那個不孝子,根本不肯多待在辦公室一分鐘,此刻八成又窩在房裡練琴。更過分的是,自從他迷上小提琴後,就過著自我封閉的生活。每回向他問起遲敏的近況,他都叫他自己去找她,把他氣得半死。
“項先生過獎了。我做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遲敏心驚膽戰地回話。
關少衡不得不對頂澤明刮目相看,他連遲敏姓什麼都曉得,可見對安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