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關心的話明明稀鬆平常之極,可現在聽在阿真耳裡變的不太一樣,撂起嘿嘿笑,擺手瞎掰道:“吃下去定嘔出來,婷兒肯然又要驚慌失措,說不定又要哭了,還是不吃,不吃最多就餓,吃了讓婷兒掉淚,那可會要我的老命。”
“嗯。”女兒是她生的,倪婉真當然知曉自已女兒的美好,愛婿疼愛女兒,做孃親的自是高興。她對阿真笑了笑,“愛婿你過來,孃親問你點事。”
都喚出孃親了,他自然是兒子,阿真和往常一樣,卻又不敢真的跟平常那般與她耍鬧,有些距離地走近笑道:“婉真岳母儘管問,小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定似江水滔滔連續不絕,又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倪婉真聽得他風趣俏皮話語,忍不住笑斥:“整天與孃親貧嘴。”媚眼嗔笑橫瞪一記,正色詢問:“我且問你,婷兒在你心裡是如何?你位高權重,三妻四妾以後,可不得負了婷兒的一片痴心。”
第271章《與婉真岳母相談》
你自已才負了老爹的痴心呢,夜裡無人跑我以前房裡呆坐,腦袋裡想的事若讓老爹知道了,不被休了才怪。這些話當然只能肚裡說,非常正經道:“婉真岳母,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婷兒現在是我的心肝,以後當然也是,不管日月如何的變遷、不管世事如何的轉變,我對婷兒的心千年不移,萬年不變。婉真岳母你儘管放心,我雖然不能保證給婷兒一輩子榮華富貴,但是有半碗粥鐵定先給她,你就放心把她嫁給我吧。”
“婷兒已嫁給你了。”倪婉真聽的發笑,卻又連連點頭,“這樣孃親便放心了,愛婿回去吧。”
“對厚。”一時順口就把經典臺詞整段給念出來了,阿真摳腦呵呵笑看她蒼白粉臉一下,跨步前走道:“那婉真岳母你也早些歇息。”
“嗯。”倪婉真輕輕點了點頭,繼續把目光撇向一池殘荷,不再言語。
走過了她,阿真回頭輕瞥,咋見她又用那種低迷的眼眸眺看殘荷,目光中帶著些落寞,心想遭了,定然是以前和她沒大沒小一起耍鬧所致,這個破事要怎麼收拾啊?搖了搖頭,轉身提步返回到她身邊詢問:“婉真岳母你在看什麼呢?”
“呃?”倪婉真凝眉沉思裡聽聞詢問,恍然回過神訝問:“愛婿還沒離開。”
你不都看見了嗎?阿真笑了笑,也轉眸眺了池中殘荷一眼,“全都萎凋了,有什麼好看的?”
倪婉真默然嘆了一口氣,惆悵道:“是呀,再如何的繁華卻也經不過秋冬催謔,該殘還是得殘。”
“婉真岳母何必如此惆悵,來年春夏自然又是繁豔如錦,花與人一樣皆要休息,有了歇息才會開的更豔。”阿真嘻嘻說道。
倪婉兒轉過眸目,幽幽凝看他半晌,搖頭感概:“今年花開今年謝,明年再開不如初。”幽幽嘆息完,似有慍怒瞟睇他。“女人如花,這一季過了便褪色了,男人如頸,只要有花既可,是新是舊卻已然不重要了。”
今晚的婉真岳母很感概啊!林阿真似有不解看了看她,看了看殘荷。
倪婉真輕輕嘆了一口氣,粉臉突然間又白析了幾分,輕提裙襬,轉身往拱門踱蓮,扭過脖頸說道:“愛婿,孃親今年三十七歲,十五歲生塵兒,十六歲生揚兒與婷兒,可是二十七歲卻生了風兒,難道你不覺的奇怪嗎?”
剛知曉蘇淨揚和婷兒是雙胞胎之時,阿真驀然愣怔,震驚地站住了腳步,怔看她那張白析粉臉,啊叫了一聲喃喃:“老爹雖然被俘了六年,可是狼子大肆犯境是宣統十一年,現在是統二十七年,中間缺了十六年?那……”
喃喃到這裡,他難於相信搖的搖頭,堅定看著她的臉道:“婉真岳母冰清玉結,縱然老爹是軍人,亦可告假回家,不可能的。”
“冰清玉結?”倪婉真苦楚的笑了一下,眼中泛起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