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先離遠一點,你我均不是那人對手,不要讓他分心。”
素憐月雙眉緊蹙,一邊控制著素心青光傘抵擋鈞庭道祖的攻勢,一邊和皇甫心兒往遠處撤去,她自然看得出來,鈞庭道祖因為有著某些忌憚,所以不敢全力施法,而不全力施法,便拿不下蕭塵,所以才想傷她二人,以讓蕭塵分心,此計歹毒,其心可誅。
見她二人遠遠撤離後,蕭塵也再無顧忌,雙掌猛地一拍蓮臺,縱飛起來,對著下方的鈞庭道祖便是一記排山倒海。
但見掌力幾乎已實化,如似一座大山壓了下來,霎時間便令得整座山嶺顫動不休,鈞庭道祖見這掌力來勢兇猛,手中拂塵猛地一掃,只聽“轟”的一聲,方圓數里的草木花石瞬間被震得粉碎。
二人這一招對上,卻是平分秋色,鈞庭道祖不禁微微一驚,此子竟有如此強盛的招式,月長空敗在他手下絲毫沒得說,倘若是月長空被這一掌打中,不死也得重傷。
正自思忖間,蕭塵下一道攻勢又接踵而至,鈞庭道祖拂塵一掃,將他抵開,抬頭往天上看了看,一咬牙,再次結印,身上立時又騰昇起了無數道青芒,氣息一瞬間又暴漲了許多,而天上陰雲翻滾,沉雷聲也更重了。
他之所以不敢動用全部功力,正是害怕引下天罰,儘管他所受的天人兩界禁制不大,但也算是私自下凡,若由他引下的天罰,那就是真正的九天玄雷了,絕非人界修者引下的天罰可比。
蕭塵瞧出了他心中的顧忌,冷笑道:“前輩,你大可再繼續提運功力,到時候便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鈞庭道祖雙目一冷,冷聲道:“我無須動用會引下天罰的力量,一樣能滅殺你!”喝罷,又縱飛了上去。
“砰!”一聲巨響,二人又對了一掌,蕭塵被震退些許,只覺體內真氣紊亂不堪,如此下去不行,這老道再將力量提升下去,而又引不下天罰的話,自己非死不可,而自己引下的天罰也傷不了他,眼下如何是好?
正自思忖間,鈞庭道祖又疾攻了上來,似乎是害怕繼續拖下去,終將引得天罰降下。
“砰!”又一聲巨響,蕭塵又被震退了十餘丈,遠處素憐月和皇甫心兒見他險象環生,均是提心吊膽,奈何自己又無法上去相助,反而徒添麻煩。
“你做什麼!”素憐月忽然眉頭一皺,擋在了皇甫心兒面前。
“我去幫他,讓開!”皇甫心兒冷冷道。
“你過去是添亂!”素憐月毫不客氣地回道,皇甫心兒眉心緊鎖,緊緊捏著手裡的無情劍,暗恨反噬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正暗恨間,卻突然發出一聲悶哼,捂住了小腹。
“你作甚?”素憐月向她看去,見她此時臉上冷汗涔涔,又手捂著小腹,她自己也是女人,立時便明白怎麼回事了,女子每個月總有幾天比較麻煩,而那幾天偏偏又極易動情,皇甫心兒所修煉的又正好是絕情玄功,動情之下,這幾天自然免不了反噬。
想到此處,素憐月得意的笑了笑,皇甫心兒見她發笑,冷聲道:“你笑什麼?莫非你不會麼?”
“哼。”素憐月冷笑一聲,不理會她,依舊凝神注視著遠處的戰況。
遠處戰況愈來愈激烈,蕭塵暗道不妙,再這樣下去不行,天罰引不下來,自己非死不可,不是他功力不濟,而是天人兩界禁制太大,他又尚未渡劫,假若是在天界,憑他全盛時期,再加排山倒海和伏羲琴,必定死死壓制鈞庭道祖,就算不動用伏羲琴,也能勉力一戰。
難道非要動用青龍的三片龍鱗嗎?可龍鱗只有三片,用在這麼個還未達到仙王境界的人,是不是太浪費了?
有了!
蕭塵猛然想到了什麼,為今之計,只有再請弄月幫忙了,弄月乃是靈魂體,即便引下天罰,天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