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讓他暢行無阻,必要時刻,還可給予幫助。”
天魔老祖面色冷峻,端坐於殿首之上,別人不知道蕭塵是什麼人,但他豈能不知道?他與仙界糾葛甚深,遠非霸天風和未央宮主這些後輩能比,故而仙界無論什麼大事,沒有什麼是能瞞得過他的。
包括蕭塵當初闖八部天王殿,再到入天衢,殺上太虛古族,滅澹臺一氏,以及修復天脊,南天門斬殺慕家公子,甚至滅掉八荒聖王肉身,以及最近又殺上八荒殿,把天帝和釋尊都給驚動過來了,這裡面每一件事,幾乎都是驚動仙界的大事,霸天風和未央宮主久居神魔淵不出,或許還不知道,但他卻已然全部知曉。
天魔老祖早已是老江湖了,不說有多忌憚蕭塵,而是他不想平白無故去招惹這麼一個,連天帝都拿之束手無策的人,招惹了這麼一個人,恐怕是夜裡都睡不好覺。
如今他已經老了,縱然修為再高,也凡事寧可退讓一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得省心,絕不像霸天風那樣狂妄自負,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到最後還不是自討苦吃,現在損失了一個狂龍堡堡主,大概還只是個開始,這些他早已看得明白透徹,當初他年輕之時,還不是一樣心高氣傲,甚至與獨孤天下爭鋒過。
下邊幾個老者默然不語,凝思一會兒後,右邊殿上一名紫衣老者道:“那,老祖您的意思是?”
“哼!”天魔老祖冷冷一哼,道:“誰敢去招惹此人,一律門規處置,決不輕饒!”話到此處,停了停又向下邊看去,接著道:“尤其是我那玄風孩兒,他得我真傳,一向氣傲,近年來又修為大增,我恐他會生出事端,你們須好好告誡他,不得去招惹此人,免得又給我惹出是非來!”
紫衣老者道:“老祖放心即是,公子那邊,我會去萬煞與他好好說,那接下來,老祖打算?”
天魔老祖目光微微一凝,沉聲道:“這些年來,霸天風越來越不將我放在眼裡了,若不是還有滅世黑蓮震懾著他,恐他暗地裡已不知吞了魔動城多少地方,這一回,他去招惹了此人,便任由他去,到最後,合該他自討苦吃!”
聽聞此言,另一個青衣老者凝了凝神,眼神裡陰險之色一閃而過,壓低聲音道:“既然此人與風雲堡結下樑子了,依我之見,不如趁機再添一把薪火,讓他與風雲堡來個不死不休,如此一來,我們則可坐收漁翁……”
“打住。”
不等他話說完,天魔老祖手一抬,打斷道:“想都不要去想,此人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簡單,倘若他知曉了是我魔動城從中作梗,只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此事休要再提。”
聞言,青衣老者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仍有些想不通,如此一個借他人之手,重創風雲堡的大好機會,何不爭取呢?
紫衣老者卻是明白天魔老祖的用心,眼下不宜再談這個話題,說道:“那天魔冢一事,老祖打算如何?昨晚忽現一輪血月,血光籠罩千里,恐是天魔冢現世之兆。”
天魔老祖雙目微微一凝,道:“倘若天魔冢出現,霸天風和花玉瑤必定會親自前去,我自然也要親自去一趟,凡事我皆可退,唯獨此事……一分不讓!”
殿上忽然陷入了沉寂,過了一會兒,天魔老祖才又向左邊殿上一個身穿黑袍,戴著鬥袍帽的人看去,凝神道:“對了,剛剛說起那小子……枯木,我記得,你似乎與他認識。”
只見那人緩緩摘下鬥袍帽,竟是當初被困於殤陽山脈,借厭魂花以神魔之息養魂的枯木老祖。
……
兩天後,蕭塵終於帶著蝶衣離開了風雲堡襄山地界,這兩日星夜趕路下來,二人均有疲乏之色,尤其是蝶衣,她身子尚虛,豈能受得住這萬里跋涉,何況還盡是一些深山老林,處處瀰漫著魔息和毒瘴,時不時還要遭到風雲堡高手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