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都放上面好了。
等我的衣服全部挪到一個袋子裡,他的衣服也大半上了衣櫃,我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轉過身去看江辰,他正躺在我床上閒閒地翻著漫畫書。
我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說:“為什麼你要放這麼多衣服在我這兒?”
他放低漫畫書,露出兩隻眼睛,“這樣我就不用每次來都帶換洗的衣服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
“你會不會帶得太多了一點啊?”我踮著腳把衣服往上疊。
“你真矮。”他說,“丟幾件衣服給我,我要去洗澡了。”
“你今晚還待我這兒啊?”我轉過頭去問他。
他隨手把漫畫書一扔,走過來從我捧著的衣服裡撿了兩件說:“好好收拾,我去洗澡了。”
說完他拍拍我的頭,把衣服往肩上一搭,邁著大爺的步伐大步地走出我的房間。
我有種覺得我所有問題都得不到他解答的困惑,是我的錯覺麼……
江辰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只套了一條藍色格子的長褲,頭髮滴著水,水珠滴答濺在肩膀上,再從肩膀滑向精壯的胸膛,再滾動向線條分明的小腹。
我嚥了咽口水,“那個,開了空調你還是穿個上衣吧。”
“擦乾了再穿。”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你明天幫我買兩條毛巾吧。”
“我櫃子裡有新的,我拿給你。”我很興奮地從櫃子裡找出毛巾遞給他,“我已經過過水的了,很乾淨,你現在就能用。”
“黑人牙膏?你能給我點不是贈品的生活用品麼?”他指著上面繡的小黑人頭問。
我說:“你就不能把它當做刺繡麼?就是圖案特別了點。再說了,贈品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最划算了。”
他嗤之以鼻,“你最好是懂經濟學。”
我鄭重地點頭:“至少我懂胡謅學。”
江辰無奈地搖頭,在床沿坐下,說:“幫我擦頭髮。”
我爬上床,繞到他身後替他擦頭髮,他的頭髮很軟,略帶褐色,我用毛巾輕輕的揉著,除了我忍不住拔了他一根偏金色的頭髮被他瞪了一眼之外,氣氛整體還算不錯。
擦完頭髮我趴在他肩膀上休息,擦頭髮這事可累人了。
夜裡我睡得迷糊,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我脖頸間磨蹭,啪一巴掌揍過去聽到一聲低吼:“陳小希你是女子拳擊手啊!”
我迷迷糊糊轉過身去抱他,“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幹嘛?”
“睡不著。”
“怎麼會?”說著我眼皮又要合上。
然後臉皮一陣被拉扯的疼痛,江辰掐著我的臉說:“胃痛。”
睡眠不足很容易讓人心生歹念的,比如說現在的我就想說胃痛你一邊痛去啊,再騷擾我就讓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胃痛……
幸好心底深處那個人性的部分一直在呼喚,我才勉強撐開眼睛問他說:“我去給你倒水找藥。”
說著就要爬起來,他把我攔腰拖住,“不用,你陪我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
半夜談心這事真的是,很讓人傷腦筋的。
但由於我在女朋友這個身份上主打的都是善解人意,所以也只好提起精神應付他,“你想聊什麼?”
他說:“隨便聊。”
哪,做人要講道理,你不能自己說要聊天卻讓我找話題,這種行為極其不負責任,極其令人髮指,值得拖出去槍斃一百次。
我這麼摩登且鏗鏘著的女性,自然是不會主動找話題的,所以我說:“你今天有沒有做了什麼手術?”
“沒有,我今天都在門診。”
“哦。”我想了想又說,“你覺得胡染染漂亮嗎?”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