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言相勸。
“說明你對我瞭解太少。”楊薛蟬表情認真。
何美麗錯開目光,自顧自地搖著頭走了。
楊薛蟬沒有去追,何美麗的拒絕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沮喪,自己該幹嘛幹嘛去了。小安一個人留在原地,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她看上的男人還沒捂熱就撲楞著翅膀要投向別的女人的懷抱,她能怎麼辦。唯有小安四處流轉目光,還沒轉一圈,就被一個身影吸引了。
乾淨,太乾淨了!衣服纖塵不染,頭髮清新精緻,面板溜光水滑。這樣乾淨的女孩子都少有,更何況是個男人。
小安忽然生出一股怯意。聽說在愛情面前人人都感到自卑。這是她的愛情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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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青剛從外地旅遊回來。
從前唯唯諾諾,患得患失,結果只是讓生活變成一團亂麻。痛定思痛後,是理過思緒、定過戰略,可耐不住生活習慣如滾滾洪流,夾裹著她,乾著急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只能眼睜睜看著日子毫無起色一天天溜走。
她需要大刀闊斧喊停!
為了開拓新局面,她向老闆請了五天的假,一個人跑到了哈爾濱。
人人都有夢想城市。楊青青記得朱貝妮的夢想城市是馬德里。西班牙的首都馬德里。楊青青和朱貝妮之間,還沒有熟念到互訴夢想的程度。
楊青青之所以知道這一點,全因為朱貝妮於大一發表在校文藝副刊上的一篇文章。
“有個同學,她的夢想之地是巴黎,於是她就畫了一幅艾菲爾鐵塔掛在牆上。我的夢想之地是西班牙。對西班牙我知之甚少。極小的時候讀過一篇童話《馬德里的半拉子雞》,稍大一些讀過三毛的馬德里和撒哈拉,沒有經過思維和推斷,我就這樣愛上西班牙,愛上馬德里。對馬德里我懷有一種類似宗教崇拜的感情:從不理性分析,但是深深嚮往。”
時至今日,楊青青對那篇寫夢想之地的文章仍舊能脫口而出。只怕作者本人早已忘記。
楊青青時常懷疑,正是入學伊始就彰顯了她的過人文采,才引得許文衡對她刮目相看的。
在文章啟迪下,楊青青決計給自己也找一個夢想地。對著中國地名溜一圈,她發現“哈爾濱”這個名字最適合。它名字內不帶一個俗字,組合起來朗朗上口,莫名又帶著異國情調。人人皆知,不需要多費口舌去解釋。
完美,就它了,她對自己說。
可惜大學四年並沒有機會跟任何人暢談夢想。夢想之地就漸漸被淡忘。
如今愁緒襲人,為了平復內心的躁亂,楊青青要逃離上海,才想起曾經的夢想地。
上週六出發,下週五回。乘紅眼航班,從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歷時3小時,落地浦東國際機場。
凌晨1點,公共交通停運,深夜機場大巴倒是有,只是不順路。黑車不敢坐,楊青青選擇計程車回自己的小窩。
每一次歸來,都倍覺上海美好。原本為一個人留在一座城裡,久了久了,不覺移情。人還是一如當初疏離,城倒好像是自己的城了。
回到闊別一週的家,欣喜更加明確。顧不得洗換,楊青青撲倒在自己的床上,眼睛一閉,放心地睡去。
早晨醒來,楊青青一番平日的低調,開始微信上找人。
“貝妮!有沒有想我?”沒有發文字,楊青青直接用了語音。
“你回來了?想!還想哈爾濱的紅腸!”朱貝妮哈哈笑著回。
“今天中午有空嗎?約一個唄。有土特產哦。”
“好。地點訂好發給我。”
楊青青找出許文衡的微信,遲疑一下,還是將敲好的邀請發了出去。有朱貝妮做誘餌,她相信除非他真的有事,不然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