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大人好!我家天皇陛下有令,連夜提審犯人!”張崇弛一臉的卑躬屈膝,將得一進三演得活靈活現,就算他本人看到了,都以為自己突然有了身外化身的神通。
為首的鬼公兩眼朝天,看都不看張崇弛一眼:“仁族的天皇,關我朝日傢什麼事?何況家主有令,此次重犯非同小可,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得探望、提審,你還是省省吧!”
張崇弛點頭哈腰地遞上來兩枚烏黑的令牌:“鬼公大人請查驗,這是天皇陛下的天皇令和貴家主的貔貅令,著小的來提人!”
聽到兩大家族都傳令到了,為首的鬼公也嚴肅起來,從張崇弛手中接過令牌,仔細驗空起來。有聖猞猁這個知根知底的內奸,加上化蛇的幻化能力,這兩片從它身上拼死拼活扯下來的化蛇鱗,放在鬼公手中,就是“貨真價實”的家主令。
表公看了半天,就不確定似地將另兩名鬼公叫了過去,相互嘀咕了幾聲,將令牌還給張崇弛,又帶著幾分疑惑地看了看他,說:“人犯就是關押在我禁制重重的黑塔魔獄中,家主都不放心,著我們兄弟十人嚴加看管,怎麼就讓你一人來帶人?”
張崇弛不慌不忙地說:“朝日九鬼王大人還交代過,煩請十位鬼公大人與我一起押送人犯過去。幾位鬼王大人在研究之後,覺得黃五子可能還藏身魔獸島,所以最後幾天,想把他們送到魔獸島去。要釣魚,也不能把餌放得太遠,你說是不是?”
表公徹底放下了戒心,畢竟就算提人出來,也是自己幾個押送,出不了大的紕漏。他大咧咧地說:“行!你在這等著,我們下去提人犯。”說著,帶著三名鬼公返身進了黑塔。
張崇弛在外等了近半個小時,不由著急地問剩下的六名鬼公:“鬼公大人,那幾位大人怎麼還不上來,天皇陛下還在傳送陣那邊等著呢,要是耽擱…”
一名鬼公不耐煩地說:“摧什麼摧?人不是下去了嗎?你以為到黑塔魔獄中提人就給進自家廚房裡找孩子一樣,一抓一個準啊?那一路的禁制,沒有半個多小時,哪會出得來!”
張崇弛嘟囔了兩句,還是得乖乖地等著。還好,沒多久,那四位鬼公出現了,一人手裡提著一個軟綿綿的人。張崇弛神識閃電似地掃過,不錯,的確是皇甫謐、夷光、夜無月和王叔和。他笑著迎了上來:“四位大人辛苦了,還得麻煩幾位大人陪我一同押送人犯到傳送點,聽候天皇陛下的指令!”
為首提著皇甫謐的鬼公點點頭說:“也好!我們走!”
“走”這個字說得又快又重,還得著點異常的聲調,讓張崇弛心中毫無來由地一驚,手上暗中遊走的醫神金針下意識地往上一翻、一抖,在自己的左右幻出一道細細的金網。與此同時,早已分立張崇弛兩側的六名鬼公齊齊出手,烏光黑氣中,還夾雜著血腥戾氣和魔法器具,向他直壓過來,將他及時幻出的金網一蕩,齊齊一震,退了一步。
張崇弛的情況更糟,兩邊的攻擊是擋住了,可在他身後,從地底突然冒出一股凌厲的魔氣,化為一隻暗紅色大錘,夾雜著暗黑能量,轟然一聲,擊在他的後心,讓他一口鮮血溢在喉頭。這對他的不死之身來說,並沒什麼麻煩,麻煩的是那股魔氣也同時侵入體內,遇肉溶肉,遇骨化骨,統統將之變得自己的模樣後,再發動下一步的侵蝕。
他強壓住魔氣侵蝕,回身盯著地面,嘶啞地說:“朝日九,你夠卑鄙的,堂堂一個鬼王,居然用上偷襲手段。”
“五十步笑百步!”朝日九的身形從地底悄無聲息地升起,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像是見了最好的朋友,輕聲細語說:“為奪鬼帝印,化妝成黃五子,秘謀進入我鬼族,步步都是陰謀詭計,你也好意思說我卑鄙?我的張崇弛神醫!”
最後一句,讓張崇弛心中驚駭莫名。他的身份居然被朝日九一口叫出,說明皇甫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