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啦?嗝,嘿嘿……那個小辣椒確實不錯,不過,嗝,不要傷心啦,俗話說,酒中自有黃金屋,酒中自有顏如玉,拿酒來,哥陪你一醉方休……”
肖齊南也是鬼迷了心竅,竟是搬空了電冰箱的酒,兩個人碰了碰瓶子,開始整瓶吹,兩個人從開始默默無言,到後來瘋言瘋語,喝道深處,勾肩搭背一個痛斥渣男變心,一個說男人心海底針,最後竟是抱頭痛哭,哭完躺在一堆七歪八倒的空瓶子中呼呼大睡。
睡醒了,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竟是都笑了,酒中戰鬥出來的友誼,搖搖晃晃起身,兩人皆是有點不願意面對現實,不約而同的打電話,讓送酒的一打一打的往家裡送,兩個人喝得昏天暗地,白天黑夜顛倒不知今夕何夕……
最先受不了的是林學,整個胃痙攣得難受,吐得一塌糊塗,膽汁都出來的,倒在馬桶邊,一張臉青白得跟鬼似的,臉頰消瘦,額骨凸起,兩隻眼睛含著血絲,眼袋發黑,眼淚順著眼眶往下一直掉,捂著嘴,第一次嗚嗚的哭出聲,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林學一直忍著,跌得太慘不願承認,但作為一個男人一旦接受了這種打擊,好像也沒什麼了,林學嚎啕大哭,當初連地板都跪壞了,腿都被打斷了,有家回不得,當初怎麼過來的,如今不過是再怎麼挺過去,大喜大悲皆因那個男人,林學咬著拳頭,止住了哭聲,眼裡射出怨恨的寒光。
肖齊南將昏倒在廁所裡的林學扶進臥室,沾溼了毛巾為對方擦了擦汗溼的臉,喂對方吃了胃藥,見對方漸漸睡下,肖齊南退出房間,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默默的打掃了起來,打掃完了,肖齊南進了廚房熬粥,粥熬好了,肖齊南將林學叫醒,將粥遞給對方:“墊下肚子!”
林學搖頭,而是雙眼銳利的盯著肖齊南看:“哥已經想通了,你呢?”
肖齊南將碗擱在案頭,起身就要走。
“三天了,你到底有沒有注意時間?你要徹底放棄你的小辣椒嗎?”
肖齊南轉頭,眼裡帶著些許壓抑的怒氣:“放棄?我有什麼權利放棄?對方莫名其妙說走就走,當初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全都是屁話,兩個人在一起是過家家嗎?我能怎麼辦?你說我能怎麼辦?”
林學面色很白,卻難得擺出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對方莫名其妙?你真的這樣想?”
“我能怎麼想?我到現在想破了頭,還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離開?”肖齊南暴躁的扯了扯頭髮:“我哪裡還做得不夠好?直接告訴我啊,這樣離開算什麼算什麼算什麼?他把我當成什麼?我甚至在想,他有沒有一點在乎我,我們從一開始也許就是錯的,如果……”一開始小白只是普通的貓……
林學沉默了很久,嘆了一口氣:“你對自己不自信,你對他更不信任。”
“兩個人在一起,沒有信任是無法長久的。”
“我不是你的學弟……我不是你的學弟……”葉曉的話徒然在腦海裡迴響,肖齊南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他從來就沒相信過他能和小白走到最後嗎?他打心底不相信小白的話嗎?
“你不相信他,所以他離開你選擇借酒消愁而不是將人找出來,也許這個離開的結果才契合你的想法……如果不能將這個想法打消,如果不能信任對方,那就徹底的讓對方走吧。”林學拿過擱在案頭的粥開始喝著,心裡自嘲,什麼半吊子的也能開導別人了?手裡的粥,清清淡淡帶著小米香滑過喉嚨,滋潤著乾澀的嘴巴,更是讓腸胃暖暖的,林學滿足的呼了一口氣,看著像雕塑的肖齊南,林學砸了砸嘴巴,滋味真心不錯。
自從林學的一番話後,肖齊南整個人魂不守舍就像一縷幽魂在房裡遊蕩,也不說話,林學也不說了,只是很不客氣的鳩佔鵲巢,理所當然睡著柔軟的大床,讓肖齊南睡沙發,美其名曰讓對方好好反省順便思考一下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