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可以從老夫的刀符下逃脫,還算有些本事,城主府果然能人輩出!”密室中柳南山目現驚訝,慢慢一下站起身來,揚手朝著虛空一抓,那道紅芒便光芒一滅,一個盤旋迴到柳南山手中,重又化為一枚血紅的刀形符篆,上面還留有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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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屬下無能!”
城主府中,面色慘白,丟失一條臂膀,渾身上下滿是血汙的燕赤火神情有些萎靡,跪在地上正在向城主燕長風請罪。
“不怪你,怪只怪那柳南山實在是心機太深,手段過於詭異,咱們失算了,不該去招惹他!”燕長風眼中現出憂色地擺擺手,隨後便出手如風,揮出數道靈氣,注入燕赤火體中,想要阻止傷口的流血。
“城主,沒有用的,我早就試過了,止不住!”燕赤火面色慘道。
“你體中竟然被柳南山下了禁制!”燕長風瞬間神色大變,注入燕赤火體中的靈氣竟然被一道非常厲害的禁制擋住,難以透入,燕長風一時間既憤怒又束手無策,“柳南山這老狗是要你的命,同時也是給我警告,這老匹夫,下手太狠了!”
燕赤火聞言頓時面色大變,心頭狂震,後心已然一片冰寒,回想起那道凌厲之極的紅芒,此時猶心有餘悸,若是當時自己反應稍稍慢一丁點兒,這會兒恐怕早已是一具冰冷的荒野死屍,任那野狗、烏鴉啄食。
“柳南山,當真是深藏不露,手段逆天!”燕長風緩緩收回神識,面色凝重之極道:“你的命咱們只有求他才能保住!”
“城主,您發現了什麼不妥?”燕赤火此時一顆心快要沉入水底,心頭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的體中被他在瞬間下了一種極為罕見的符篆禁制,手段高明之極,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這道禁制只怕不是那麼簡單,符篆一道本自奇詭,極重天賦,我於此道並無涉獵,如此便是有些棘手,最終此事仍需著落在柳南山這老匹夫身上!”燕長風緩緩講到:“除非他本人出手,旁人只怕真解除不了!”
燕赤火此時有些絕望了,眼巴巴地看著燕長風道:“求他出手,肯定不易,而去他也未必出手!”
“先下去歇著吧,近期當心些,希望柳南山不要一直揪住這事而不放,不然燕家便會步墨府的後塵,這樣恐怖的天工符師放眼歸元大陸恐怕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城主府也招惹不起,不過這正好印證了我此前推測的正確,此人和其背後勢力所圖非小,一定是衝即將開啟的玄冥洞府來的!”
燕長風頭痛萬分,苦思良久卻仍然沒找到解除符篆禁制的法制,沉吟半響無力道:“我會再想想法子,實在不成,還是要去求他!”
………
“呵呵呵呵,燕長風,老夫不來招惹你,你倒好,偏偏要來和老夫為難,既然這樣便只能怪你自尋死路了!”密室中柳南山凝視著懸浮在其身前的一滴血珠,半響方森然自語道:“既然你敢挑釁我,那便給你一個大大的警告好了!”
柳南山說罷,緩緩伸出一指,撲地一聲輕響,那根指尖上突然間冒出一簇黑色的火焰,散發著死亡和腐朽的詭異氣息,火焰之中好像有無數厲魂在痛苦地掙扎、哭號,將那滴血液包裹起來。
“煉化!”柳南山輕斥一聲,左手飛快地變幻著動作,很快就結出無數個繁雜的手印,柳南山嘴角露出一道獰笑,手掌一翻就把那些手印和那縷黑色焰火撲地一下拍進那滴鮮血和之中,很快那滴血液便劇烈地震動起來,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想要極力躲避那焰火和手印的煉化。
柳南山面上露出一絲獰笑,大袖一拂,立時從其袖中飛出一個寸許長的漆黑小棺,那小棺在空中撲地一聲響,棺蓋自動開啟,一團漆黑黑霧緩緩從棺材中升起,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寸許長、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