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哇，&rdo;波洛說，從她手上把畫拿過來，&ldo;現在，請你再畫布林斯特羅德小姐、羅恩小姐、布朗歇小姐，還有‐‐嗯‐‐花匠亞當。&rdo;

艾琳&iddot;裡奇疑惑地看看他，然後又開始工作。他看著她的畫稿，欣賞地點點頭。

&ldo;你真行‐‐的確很行。那麼寥寥幾筆，那神態都畫出來了。現在我想要求你做更難一點的事情。例如，給布林斯特羅德小姐畫上不同的髮型，改變她眉毛的形狀。&rdo;

艾琳盯著他看，好像認為他發瘋了似的。

&ldo;不是的，&rdo;波洛說，&ldo;我不是發瘋。我要做個試驗，就這麼回事。請照我要求的畫。&rdo;

不一會兒她說：&ldo;畫好了。&rdo;

&ldo;好極了。現在再同樣給布朗歇小姐和羅恩小姐畫像。&rdo;

在她畫完以後，他把三張畫依次排在一起。

&ldo;現在我來指給你看。&rdo;他說，&ldo;儘管你做過一些改變，布林斯特羅德小姐依然是布林斯特羅德小姐，不會認錯。但是看看另外兩位吧。因為這不是她們的正面形象，又因為她們沒有布林斯特羅德小姐的個性，她們看起來就面目全非了，是不是？&rdo;

&ldo;我懂得你的意思了。&rdo;艾琳&iddot;裡奇說。

在他細心地把這幾張素描拾起來的時候，她朝著他看。

&ldo;你拿這些畫準備幹什麼？&rdo;她問道。

&ldo;準備用。&rdo;波洛說。

第二十章對話

&ldo;唉‐‐我不知道說什麼，&rdo;薩克利夫夫人說，&ldo;我的確不知道說什麼‐‐&rdo;

她帶著明顯的厭惡神情看著赫爾克里&iddot;波洛。

&ldo;當然。&rdo;她說，&ldo;亨利不在家。&rdo;

這一宣告的意義有點模糊不清，但赫爾克里&iddot;波洛覺得他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她是在想，亨利是能應付這類事情的。亨利有許多國際上的交往。他常常飛往內東，飛往迦納，也飛往南美洲和日內瓦，甚至有時還飛往巴黎，但不是常去。

&ldo;整個事情，&rdo;薩克利夫夫人說，&ldo;是十分令人痛心的。我很高興詹尼弗回家平安地和我在一起。不過，我要說，&rdo;她又加上幾句，顯出幾分煩惱：&ldo;詹尼弗實在非常令人厭煩，先是吵著鬧著要去芳糙地，後來又說她肯定不喜歡這個地方，說這是一個很勢利的學校，不是她想要去的那種學校，而現在呢，因為我把她接回來了，她整天繃著個臉。這真是太糟糕了。&rdo;

&ldo;它無可否認是所很好的學校。&rdo;赫爾克里&iddot;波洛說，&ldo;許多人說它是英國最好的學校。&rdo;

&ldo;它過去是的，我敢說。&rdo;薩克利夫夫人說。

&ldo;將來還會是的。&rdo;赫爾克里&iddot;波洛說。

&ldo;你這樣想？&rdo;薩克利夫夫人疑惑地看著他。他的同情的態度逐漸消除了她的戒心。她得以擺脫她同子女相處時所遇到的困難、責任和挫折，而沒有什麼比這更能減輕一個做母親的人在生活中承受的負擔。忠誠往往使人沉默地忍受一切。但對於像赫爾克里&iddot;波洛這樣一個外國人，薩克利夫夫人覺得不存在忠誠的問題，她用不著沉默地剋制自己。同他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