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結果如何了?”
阿珍附在阿珠耳邊說了一個名字,阿珠頓時瞪大了雙眼,忙道:“你還是快稟告娘娘吧。”
“阿珍回來了吧?”阿曛嘶啞的聲音自帳後傳出來,有些微顫。
“是的,娘娘。”阿珍走到床前,隔著簾子回話。
“說吧,如何了。”
“寧賢妃娘娘得了皇上的聖旨,親自審問司制司的人。司制司自司制到織造宮女,上下二十來人,都說這批香囊確實是出自司制司之手,也從未經過蒹葭宮之手,只是接了蒹葭宮送去的圖樣和香料的配方,按照圖樣、配方和選料要求製作的。因為是皇貴妃娘娘定製的東西,司制司格外重視,香囊布料、線、絲絛都是司制張氏親自選好的料子交給製作的宮女,香料的配伍也是司制陳氏親自到太醫院領取的各種香料,研磨切碎再混入乾花後,交由製作宮女填入香囊之中,這中間除了兩位司制,四位製作宮女,再沒有經她人之手。香囊製作好之後,也是由兩位司制按皇貴妃下單時的旨意,直接分送了各宮。連香料領用,太醫院裡也有明晰的記錄,這其中並沒有查出是誰在香囊裡放入了麝香。”
“這麼說寧賢妃審了這大半夜的,審出了一樁無頭公案?”阿曛坐了起來,掀開床幃,向阿珠道:“給我水。”
“是。”阿珠忙端著溫水過來,扶著阿曛飲了一些。
阿曛這才有點精神,望向阿珍,“你繼續說。”
“是,娘娘。奴婢當時也是十分著急,這事如果就這麼稀裡糊塗被寧賢妃審成了無頭公案,咱們蒹葭宮始終還是脫不了干係。”
“嗯。”
“就在這時,四個織造宮女中的一個叫做小欖的,竟咬舌自盡了。”
“可是皇上登基時趙國送過來的奴婢?”阿珠問。
“正是。”阿珍點頭。
“你認識?”阿曛詫異地望向阿珠。
“娘娘忘了,去司制司定製東西的差事,都是奴婢去的,司制司的人,奴婢沒有不認識的,連她們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奴婢也知道一二。”阿珠有些得意。
“看把你能的。”阿曛在阿珠的攙扶下靠在床頭。
“娘娘,奇怪的是,這事到這裡,竟將所有的罪,都列在了小欖的名下。寧賢妃竟然說小欖是他國的細作,畏罪自戕。娘娘,這件案子,寧賢妃竟就這麼結了,已經讓司制司所有人簽字畫押,呈給了皇上了。”阿珍顯然對寧賢妃的處置很是不服。
“那你還想怎麼樣?人都死了,能撬開她的嘴問一問是誰指使的?”阿曛冷笑道:“事情牽扯到趙國進獻的奴婢,查下去只會牽扯到太后,牽扯到太后,勢必牽扯到現在在慈寧宮暫住著的樂寧公主,你們可別忘了,於後位一事上,樂寧公主是非常有勢力的競爭者之一。這個時候,趙太后斷然不會想讓趙國出任何的差錯。而寧賢妃,既然受了一個賢字,方方面面的關係,沒有比她做得更周到的。她不會審出這事跟趙國有任何的牽扯來。只能是小欖這宮女攬下所有罪狀了。只可惜,好好一條命,就這麼沒了。”
“娘娘。”阿珍阿珠兩人不知道怎麼安慰阿曛。
“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香囊這件事,就是衝著蒹葭宮來的,只是設套的人沒想到途中殺出個皇上來將這事給提前攪了出來,以本宮看來,若不是皇上前幾日將陳氏和甄氏的香囊送給我,給我提個醒,等到她們開始以這件事向本宮發難時,真到那時,本宮怕是連還手之力也未有了,根本就不會像今日這般全身而退。這件事到如今,算是真正摘清了蒹葭宮的嫌疑,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本宮倦了,你們也下去吧,這幾日悄悄著手查這件事,也著實辛苦你們了。”
“娘娘,您好生休息吧,奴婢讓榮德去請張太醫來給您把把脈吧。”阿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