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請了皇上的示下,才冒昧前來,望貴妃娘娘體諒。”
逢人三分笑,說話十分真,這是她寧婧十年來在鳳泫身邊立於不敗之地的處事原則。
鳳泫牽了慕容苒苒的手走到涼亭中的椅子上坐下,方對寧賢妃道:“婧兒也坐。”
寧賢妃並不推讓,在慕容苒苒對面坐了,又掉頭對跟她一起一直侯在亭子裡的慕容苒苒的侍女道,“拿點涼茶過來,皇上和貴妃娘娘在這般大日頭下曬了許久,怕積了暑氣,雖然現在還是暮春,但今年天氣熱得早,也不得不防著中暑。”
“賢妃娘娘,我們貴妃娘娘早讓備著呢。”慕容苒苒的大丫鬟素裹笑著答話。
寧賢妃笑著看慕容苒苒,“還是貴妃娘娘想得周到。”
慕容苒苒微微一笑,道:“我這也是跟寧姐姐學的。皇上常在我這邊說寧姐姐的賢淑宮裡無人能及,讓我多向寧姐姐學習呢。”
“不敢當。”寧賢妃轉眼去看鳳泫,見鳳泫雙眸中含著淺淡的笑意,便知鳳泫其實已經默許了慕容苒苒的話,便笑著對慕容苒苒道:“臣妾有什麼本事值得在貴妃娘娘面前說的,不過是自幼打理一些日常瑣事,處理一些下人們的是非糾紛而已,不值得一提。貴妃娘娘若有用得著臣妾的地方,差人跟臣妾吩咐一聲,臣妾定當竭力為貴妃娘娘辦妥。”
得了寧賢妃的投名狀;慕容苒苒很是滿意,掉頭望向鳳泫:“皇上,寧姐姐來找您一定是有要事相商,臣妾就不叨擾皇上議事了,臣妾頭先出來時,讓下人在小廚房裡煨了老鴨湯,這個時候正是滋補的時候,皇上忙完了還請記得到毓秀宮來飲碗湯。”
鳳泫笑著點頭應允,“好。去吧。”
“那臣妾先走一步。”慕容苒苒盈盈起身,朝鳳泫拜別,又朝寧賢妃露出一抹淺笑,“寧姐姐,我先告辭。”
“恭送貴妃娘娘。”寧賢妃起身相送。
慕容苒苒這才領了從人,往毓秀宮方向走去。
望著那嫋嫋如楊柳般娉婷的背影,寧賢妃覺得慕容苒苒這個女子,五官容貌上雖不是宮裡最起眼的,但一定是處事最為周到了,比溫婉,那個以溫婉出名了藍淑妃比不了,比賢淑,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比文采,宮裡的詩社便是她組織起來的,比得聖心,誰又比得了她呢?
可笑可嘆簡氏,被鳳泫像箭靶子一樣立在宮中,成了眾矢之的,所以才沒有人來找慕容苒苒的麻煩。
有鳳泫暗中護著,也難怪慕容苒苒能夠在宮中過得如魚得水。
慕容苒苒的這份恬淡舒適,連她也不得不豔羨幾分的。
“婧兒找朕什麼事?”鳳泫喝了口涼茶,問道。
“臣妾有些東西呈給皇上過目。”
寧賢妃示意碧翠將香囊端了上來。
寧賢妃親自接過盛著香囊的托盤擱在鳳泫面前的石桌上,道:“這一批香囊,皇上也見過其中兩個,一個是在陳美人處一個便是從甄才人處見過的。”
“朕見過。”
“想必皇上也知道這批香囊原本就是年初皇貴妃賜給宮中各位妃嬪的。宮中主位上的妃嬪加上三位新入宮的小主,一共八位,這裡九枚香囊,有兩枚是皇貴妃自己留在宮裡的,經太醫院醫政張太醫和副醫政塗太醫共同親驗過,確定每一枚裡面都含了磨成粉末的麝香。麝香是內庭的禁藥,卻出現在了皇貴妃賜給諸妃的物品裡,顯然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依愛妃所見,這故意為之之人是誰?”
“臣妾猜不到。但臣妾知道,這個故意為之之人,一定不是簡皇貴妃。”
“為何不可能是她?”
“不可能是她,也不能是她。”寧賢妃望向鳳泫深不可測的黑眸裡,暗暗深吸了一口氣,道:“皇貴妃今日一早請了宮中諸妃去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