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她怯怯的喊了一聲。
長長的甬道不見動靜,只聽到她的聲音的迴音。
這家大了真是不好,這在府裡走著都會走丟人。
“阿漓?”她又喊了一聲,聲音加大了一些。
依舊是隻有迴音。
“阿漓,你可別嚇我!”她語帶哭聲,想著要不要回景春堂看看。
“再喊兩句來聽聽。”
阿曛猛的轉身,才發現,身後,那人笑得璀璨。
她實在忍無可忍,撲過去,這次不踢他,也不捶他,那纖纖素手,直接捏上了他的腰,狠狠掐了一把,才算是解恨。
只聽鳳漓狼嚎了一聲,“小娘子要謀殺親夫嗎?”
“你幾歲啊?五殿下,楚王,鳳漓大哥?”阿曛又狠狠掐了一把,“知不知道夜裡是不能嚇人的?沒把我嚇死,你真是運氣。否則做了鬼也饒不了你。”
阿曛驚魂未定,雙手卻已被握住,那人打橫抱了她,低頭拿額頭蹭了蹭她的,“你剛剛擔心我?”
這不是廢話嗎?不過懶得理他,頭偏向一旁,不看那嬉皮笑臉的模樣。
他卻淺笑盈盈,“小娘子莫要生氣,小娘子擔憂為夫,為夫心裡高興得緊,今夜定會好好伺候小娘子。”
☆、83一家子狐狸(為╰ωǒ收穫愛水晶鞋加更)
九月十八是個豔陽天。
約了十公主的馬球賽,定在西山行宮的馬球場。
阿曛備戰了一個來月,還特意給自己馬球隊設計了一套華麗的球服,可真是給足了十公主面子。
這一日,阿曛一身寶石藍色的騎馬裝,寬寬的同色腰帶束在腰間,卻又在腰帶中央加了一條軟軟的銀鏈子,鏈子上墜了各色珠寶,華麗得不像話。
那掛在腰間的象徵著馬球隊隊徽的金穗子,特意墜了顆鴿子蛋大的夜明珠,要多醒目便有多醒目。
球隊的姑娘們,一個個的都帶著鏤空纏枝梨花銀花冠,阿曛自己一頭長髮綰入了一個鏤空纏枝牡丹金花冠裡。
當阿曛端坐在通體雪白高大威猛的良辰背上,領著一隊水靈靈嬌豔豔的姑娘們出場的時候,真是要多拉風有多拉風,將整個馬球場的觀眾都看傻了眼。
這一場馬球賽,對於鳳煌皇家來說,簡直就是年度盛典。
這場內的觀眾,有一半是衝著十公主來的。
十公主本身就是個極端愛熱鬧的性子,她的狐朋狗友之多,在女學裡又是學霸一個,躉擁之多讓人咋舌,她振臂一呼,來為她加油助威的便烏拉拉一齊來了。
另一半卻是衝著阿曛來的。畢竟十公主在女學裡鳳字班的馬球隊曾經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敵的,卻在這一年的五月初五端午節,在玉漱河桃花渡輸給了名不見經傳的阿曛,這些人有來看阿曛究竟是何許人的,有的卻是五月五那日被那一襲紅衣笑容燦爛的女子所吸引,便再也忘不掉,想再來望一眼。
但畢竟場地設在西山行宮,觀眾可不是想來便能來,十公主在這件事上,還真是操了不少心,安排得極為周到,聽說是於半個月前就製作了門牌,憑蓋了十公主信印的門牌才能入場觀戰。
這門牌聽說在京都最高價碼炒到了一千兩銀子一塊。
阿曛聽說了這些,又暗暗直呼上當受騙。看看,十公主在她新婚第二日入宮時;刻意的等在胡淑妃的蒹葭宮裡,怕就是想著激一激她,讓她答應與她對壘一場。
阿曛當時還真是怕十公主拿了木子瑜的事來壓她,便硬著頭皮應了下來。沒想到十公主卻在這一個月裡,先是在京都各處放風,四處流傳八卦,八卦的內容無非是準王妃攔了準駙馬的馬想一敘舊情,十公主氣不過找了親嫂子要大戰一場,云云。
這八卦風在京都一吹,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