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拿我這把摺疊弓作為信物,將來三倍的酬金我定當及時付清。”
阿曛話音未落,卻聽一聲悶響,那立於黑衣人身後的人,已一劍刺入了黑衣人的後背。
“你!你……”被稱為三哥的黑衣人一臉不信地看著刺死自己的人。
那人冷笑道:“三哥太優柔寡斷,非做大事之人。”
那人冷酷無比從三哥的身上拔出劍,血淋淋的劍直指著阿曛,冷笑道:“不瞞姑娘,幹我們這一行,只賣一家,不侍二主,這是行規。所以,無論姑娘出多少錢,我們也得先幹完原先接的這一單再能接第二單生意,姑娘,我們做不了你的生意了。”
說罷,那人的劍已直接往阿曛的眉心刺了過來。
阿曛還沒來得及躲閃,那人的長劍眼見就要刺在阿曛的眉心,卻被香薷撲過來,擋在了她面前。
“香薷!”劍入肉鈍鈍的聲音讓阿曛心裡一陣痛似一陣,阿曛沒想到香薷會替她擋了那一劍。香薷卻是回頭衝著阿曛微微一笑,手中卻握著一支訊號彈,臨倒地前,香薷拉響了手中的訊號彈。
“姑娘,撤!”
香櫞已逼退一撥黑衣人,將手中長劍狠狠扔向那黑衣人頭領,黑衣人頭領本來全部心思都在刺死阿曛上,沒有留意到香櫞飛過來的劍。劍刺在黑衣人頭領的右臂上,痛得他頓時停了進攻,見狀,香櫞忙拉了阿曛便往山上跑。
兩人狂奔了一陣,走的又是山裡小道,黑衣人一時沒有追上,阿曛和香櫞在山裡跑了許久,見黑衣刺客並未有追過來,便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先休整一下。
阿曛傷了左肩,血一直在流,剛一坐下,香櫞便看見了阿曛的傷,忙過來查驗阿曛的傷勢:“姑娘,你傷了?”
“沒事。”阿曛任香櫞替自己包紮,望著香櫞一貫波瀾不驚的臉,道:“香櫞,這麼多年,我今天才知道你武功這麼好。你和香薷竟都是會武功的。”
☆、60
香薷和香櫞不可能是外祖母的人,雖說是外祖母送給她的貼身丫鬟,但外祖母家世代皇商,也養有不少武功高強之人,但這些人往往都是在鏢局或者船幫裡,主要還是負責押運水陸兩道的貨物,到不是為了殺人而訓練的。
但香薷和香櫞兩個,明顯就並非舅舅的鏢局和船幫裡訓練出來的。就算再眼拙,她還是看得出來。
況且,香薷臨終之前拉響的那一枚訊號彈,是想向誰通風報信?
心裡又惦記著煦哥兒的安危,不知道煦哥兒被挾持進山後,究竟被帶去了哪裡,而剛剛奮力突圍出來,對阿曛來說就如同再次從地府裡走了一遭一般,實在是過於驚險了,若不是香薷和香櫞以死相護,自己怕是不只是手臂這一點傷了,究竟是誰如此狠心要置她於死地?她自認這一世可是從未與什麼人結下過樑子的。
剛剛那黑衣人明明說了,是她的仇家出錢買她的命,但她如今連誰是她的仇家都想不出來。
這才是讓她膽戰心驚的真實原因。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如今是連誰想在暗中朝她射箭,都不知道。
阿曛默默望著為自己處理傷口的香櫞,只覺得香薷和香櫞這兩個丫頭自她到潞州之後不久,就被外祖母從人市上買了回來伺候她到如今,已經是整整六年了,這六年裡,從未將她兩人練過劍舞過槍的,竟都有著如此高強的本事,也對她如此忠心維護,可見這兩人應該是自幼便被訓練的死士,留在她的身邊,也許是奉了她們真正的主人的旨意,只是香薷和香櫞背後的主子是誰,為何要護她?
處理完阿曛手臂的傷口,香櫞從懷中取出一隻黑色的小瓷瓶,揭開蓋子,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遞到阿曛面前:“姑娘,這是凝神丹,你失血過多,精神不好,吃了這枚凝神丹,且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