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月下旬,埋頭忙碌的何亭亭被劉君酌和何玄連從苦修狀態拉出來,說是讓她一起去王哲的老家龍城。
何亭亭眼睛裡都是各種文字和專業課程,聽了有些茫然,“去哪裡做什麼?”
“鵬城的新股認購抽籤表要發售了,但這次一個身份證只能買一張抽籤表,一個人最多隻能買10張表。我們去王哲老家收身份證去。”何玄連解釋。
何亭亭眨眨眼,理清了何玄連的意思,問,“我們香水公司、化妝品公司、服裝廠那麼多人,讓他們借身份證就行了啊,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去龍城?”
“順便去玩玩嘛,你不好奇王哲的故鄉嗎?”何玄連摸摸鼻子,說道。
何亭亭覺得何玄連就是不對勁,但是到底如何不對勁又看不出來,於是看向劉君酌,“君酌哥,你也要跟著我三哥發傻嗎?”
劉君酌的理由就正當得多了,“亭亭,現在是暑假,你天天縮在家裡不好,不如出門走走。而且我們的慈善機構已經運營了,我們本人也該到貧困山區去看看,做些善事。”
這話何亭亭沒辦法反駁,最後只得同意出門。
不過她想著要做善事,就要求開三輛車去,一人開一輛,車上多裝些書籍、作業本和文具。
劉君酌和何玄連都同意開三輛車,但是不肯讓何亭亭開,說讓王哲開,任何亭亭坐誰的車。
何亭亭被鎮壓了,只得同意,拉上兩人去找王哲問他老家最需要什麼物資,問清楚了就到外頭去採購。
鵬城去龍城的路還沒修完,所以何亭亭一行四人開了足足九個小時才到達龍城,並住進當地的旅館。
次日醒來,四人開車進鎮子,找到當地比較窮的小學,跟校領導溝通,然後送上物資。
王哲是本地人,本身又有能力,所以把這事辦得很漂亮。
辦完事,王哲苦笑著看向三人,“我老家這裡環境很艱苦,你們估計有得受了。”
何亭亭三人不以為然,他們小時候的環境也很艱苦,還不是熬過來了?
可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三人睡木板床還好,去上廁所真的要瘋了完全是老式的廁所,就在養豬的房子裡,臭氣熏天,低頭還能看得到白色的蟲子在糞坑裡蠕動。
何亭亭才進去看一眼就飛快往外跑,吐出了黃膽水,被村子裡老的少的笑。
沒奈何,何亭亭最後紅著臉,由村子裡的一個少女帶到山裡去解決了問題,並決定還是住鎮上的小旅館。
王哲是村子裡文化最高的人,也是最有出息的人,他一個晚上就借了一麻袋的身份證。
何亭亭見辦完事了,鬆了口氣,打算再到鎮上玩一天就離開。
這天是趕集的日子,三人到鎮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山貨,打算帶些回鵬城。
可惜這個小鄉鎮真的太貧瘠了,基本上看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直逛到街尾,才看到有山雞和野豬肉賣。
天氣炎熱,野豬肉是帶不了的,所以何亭亭三人把羽毛五顏六色的山雞全買下來寄放在老闆那裡,又繼續在街上漫步。
又走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喊道,“四位請等等”
何亭亭回頭,見是一個戴眼鏡的高瘦青年。
王哲問,“你是中學的李老師吧?有什麼事嗎?”
“沒錯,我是在中學任教。”李老師說完,臉上閃過為難,但很快又變成孤注一擲,“我聽班上的學生說,幾位借了好幾個村子的身份證,請問是嗎?”
王哲點頭,“沒錯。”
“那四位是打算炒股嗎?”李老師又問,“需要借那麼多身份證,想必四位都不是普通人。”
王哲笑了起來,“李老師謬讚了,我出身龍城,也是個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