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身為nba不同隊伍球員有些不便再加上球隊的練習與比賽都不能缺席最後商定由三井前往。
“這小子從小就那麼一根筋。”坐在飛機上三井壽不禁想起高中時期兩個人那場一對一。
自己要去做什麼?對於這點三井很沒把握不過從心底裡他還是希望這個倔犟的學弟能早點走出這個陰影。
抵達洛杉磯一天後三井就對自己的任務失去了信心。
流川楓除了玩命訓練就是徹夜昏睡想與他用籃球交流偏偏這傢伙現在的球技的氣勢都那麼可怕。
但是也那麼讓人心疼。
沒辦法在家被人照顧慣了的三井現在只好像個哥哥一樣開車接送流川訓練陪著他吃飯然後說些自己都不會笑的笑話。
這種事情木幕做最合適了不過就算木幕也一樣沒辦法啊!
相比之下倒是湖人隊的其他人容易相處些。
“我們也很為他的事情遺憾這樣下去的確令人擔心籃球這方面倒沒什麼他向來很拚命啊!可是人總是那樣子可容易垮。”隊友們雖然都是高傲之人但除了欽佩這個日本球員的毅力與球技外看得出也很惋惜。
瑪麗大嬸見到三井也不免掬一捧眼淚。
“櫻小姐是個好人你不知道我多希望她也能住到這棟房子裡。”她這樣說“親愛的你看自從她出事這還像人住的地方麼?要不是擔心流川先生我真不知道這種房子還有什麼需要收拾的……”
看著慘白裸露的牆壁和馬馬虎虎的幾件傢俱三井的鼻子也不知酸了多少次。
這天流川做完常規訓練後臉色極差隊醫不敢怠慢強行將他留下來輸葡萄糖。
“你是不是想死啊?!”趁著沒人三井幾乎在流川面前抓狂。
以前雖說不能和櫻木相比但怎麼也是正常的男人飯量。
現在可好每頓飯就是那麼幾口誰勸也不聽。好像吃東西是個苦差一樣!親眼見到三井才相信天底下還有靠吃這麼點東西打籃球的nba球員。
“你這到底怎麼啦?為了你最喜歡的籃球也得差不多點!”他繼續埋怨。
“那又怎麼樣。”這是將近一年來流川對三井說的第一句話。
“什麼?”三井一愣。
“打球。”流川的聲音有些嘶啞“是現在這個樣麼。”
三井無聲地看著他瘦削的面龐。
“沒有知覺的取勝什麼感覺都沒有。”流川抬起頭。
即便夜幕下的墳場也沒有他此刻的表情恐怖。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三井的聲音在顫抖。
和櫻木的感覺一樣他感到這樣的流川楓遲早會被死亡吞噬。
是的他已經是亞洲頂級的籃球運動員還是nba的干將。
但是他內心的悲愴就和這些頭銜的光芒一樣強烈。
三井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動作卻不重。
“流川流川!你聽我說……你不能這樣知道嗎??你得好好活下去!”他知道自己在哭在學弟面前哭很沒有出息吧?可是他又怎麼能繼續抑制內心的痛楚?
流川垂下腦袋像個靜止的漂亮人偶。
“流川先生!您的電話!”這當兒隊醫突然進得門來通知。
流川早就廢棄了自己的手機住宅電話也是千篇一律的答錄機狀態所以找他的時候打電話給湖人隊總部倒是個明智之舉。
看看毫無反應的流川楓三井站起身來。
“我替他聽可以嗎?”他問。
“沒問題!”隊醫點點頭。
屋裡只剩下流川一個人葡萄糖一滴一滴緩緩流進他的血管卻不能為他增添什麼能量。
過不了多久三井忽然像陣風衝了進來後面跟著兩個同樣激動的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