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黃老爺子。黃老爺子沒有看他,而是抬起頭靜靜的盯著一邊落地窗外的天色,雲朵翻滾,一輪紅日正從東方漸漸升起,正是日出的大好風光。
不知道四九城中過些時日之後又是如何波濤洶湧,又或者是波瀾壯闊,但終究從此以後這也都不再是自己這些老人的事情,而是林白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情,自己終究不能披掛上陣,最多隻是在戰局憨熱的時候,端杯茗茶,觀摩輕笑一二。
人老了,終究是老了,黃老爺子喃喃自語了一句,握起放在一邊的柺杖,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黃宗澤看著老爺子的背影,覺得那背影佝僂無比,心中突然一酸,覺得自己似乎是時候長大,是時候被那些耳光扇醒,承擔起家族的負擔。
陳北煌帶著喜色走出了黃家大院。和劉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對抗,即便是多一個置身事外的朋友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更何況是多一個黃家這樣同樣龐然的盟友。
走進車內,陳北煌從一邊的副駕駛上拿過一張紙,然後握住紙在一邊的黃宗澤名字後面打了一個對勾。
猶豫了一下之後,將紙張最上面的老闆一欄劃掉,抬起頭,看著遠處地平線漸漸初升的朝陽。陳北煌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盯著朝陽,眼中滿是怨恨,沉聲道:“林白,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為現在的行為後悔!”
發動油門,車子如同一輛脫韁的野馬一般朝著四九城裡狂奔而去。
其實有的人真的很賤,就像這陳北煌一般,林白對他本來並沒有什麼敵意,只是一個小小的摩擦而已。就算是林白真的看他不順眼,那又能怎麼著他,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就是,何必起摩擦。
就連陳北煌自己可能都沒有想過,當初找事兒的是他自己,你升官你發財,你自己待一個角落樂呵去,愛叫朋友叫朋友,愛雙飛雙飛,關林白鳥事。可是他偏偏要自己湊過去嘲弄劉經天,然後怒罵林白家人。
**裸的打別人的臉,那被人打了也是活該。而且事情結束之後,彼此試探也出了底細,如果他隱忍一些,低調一些,不要和劉經綸爭女人,林白哪還會記得他是那顆蔥,可是他不樂意啊。
一次兩次三次,事不過三這理誰不懂,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爹生娘養的林白。
這明顯就是欠抽的行為,所以林白就抽他了。
半道上,秦灼攔住了陳北煌的車子,上了車之後,秦灼幸災樂禍的看著陳北煌問道:“黃宗澤那孫子被林白打成了什麼樣?”
“一臉淤青,嘴角流血,整個一豬頭樣。”陳北煌點了根菸,笑眯眯的看著秦灼道,渾然忘記了自己當初頭上纏著紗布的豬頭樣。
秦灼和他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倆人小時候在圈子裡也都不怎麼招人待見,於是這倆不招人待見的人關係便近了起來。
“林白那孫子下手真狠,等他落到咱們手裡,我一定得好好收拾收拾他。”秦灼叼著煙,美滋滋的吐出了一長串菸圈,轉頭看著陳北煌道。
人就是這樣,對自己的錯誤往往選擇下意識忽略,但是對別人的錯誤卻是永遠掛在嘴邊不放,似乎真的是十惡不赦一般。
秦灼剛還在說林白下手狠,可是轉頭就是等林白落他手裡的時候,他會好好收拾他。這不是什麼冤冤相報,更不講什麼道德禮儀,這些都是一些稀鬆扯淡的事情,最要緊的事情是誰的拳頭大,誰打出去的拳頭更硬一些。
說句難聽的,如果林白身後沒有劉老爺子,也沒有古書秘寶,不會那些玄門的東西,只是一個跑江湖的混吃混喝的小相師,招惹了面前的這兩個人的話,不知道已經被他們折磨成了什麼模樣。
“我已經想好了怎麼折磨他了。”陳北煌抽了口煙,狂妄笑道:“我從別人那裡得到個訣竅,據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