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伏,顯然是有不少人在忍受疼痛和**腐爛的折磨。這讓林白心中愈發憤怒,趙靜廷依靠自己的影響力將媒體攔在了大廳門口,必然會令媒體丟掉許多對蟲患影響深重的報道,國內各方的支援也會減小不少。
推門走進通道最外的病房,林白已是完全說不出話來。只有十幾平米的病房內,此時居然並排擺著十來張病床,而且上面躺著的病人情勢一個比一個嚴重。胳膊大腿青紫一片,鼓起老高,就像是透明的水泡,似乎稍稍一碰觸就會破裂。
而且那股站在樓道口便能聞到的惡臭就是從這些人身上發出,如果不是從他們口中不斷髮出痛楚的呻吟聲,單看這些人身上那些破裂的傷口,還有膿瘡,怕還要以為是死人!
“為什麼不把這些人分開?”高姓院士朝著屋內掃了一眼後,轉頭看著一旁正在給病患扎針滴消炎藥水的小護士沉聲道:“難道你們就沒有考慮到交叉感染的可能麼?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如果出現什麼意外,說不準就會爆發疫病,到時候後果可要比現在還嚴重!”
“你這人說話這麼大聲做什麼?難道你以為我們就沒想到這些事情?”小護士艱難的從那些病患身上找到血管所在,緩緩將針頭扎進去之後,轉頭看了眼諸人,不卑不亢道:“外科病房早已經被填滿了,每個病房都是這樣的狀況,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
說話的功夫,高姓院士也是看到那小護士眼珠子上佈滿了紅絲,臉上滿是倦容,顯然這段時間已經度過了無數個不眠之夜,不覺對自己先前的大呼小叫感覺有些羞愧。
“這是被什麼毒蟲,怎麼會兇猛到這樣的地步?!”褚中天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也是震顫莫名,緩步走到那些病患的身前,小心翼翼伸手在那些人體表溢位的液狀黏液摸了點兒後,也不管惡臭,便放到鼻尖,輕輕嗅了起來。
高姓院士見狀也是沒有任何遲疑,在病房內來回不停行走,更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勾畫不停,顯然是想要按照這些病患的症狀找出能夠造成這樣病理特徵的毒蟲身份。
“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他們現在又是在做什麼?”那小護士看著高姓院士和褚中天兩人的模樣,想要攔阻,但看著兩人投入的模樣,以及他們嫻熟的手段,卻也知道來人怕是來歷不凡,只好向一旁看起來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相同的林白疑惑問道。
“他們是中科院的院士”說句老實話,看著高姓院士和褚中天兩人的模樣,林白先前對這些人的厭惡徹底煙消雲散,能夠不畏惡臭,做出這樣的舉動,這股投入勁不管是誰都要生出尊敬之情,“我想他們現在應該是在按照病患的症狀,找出咬傷他們的毒蟲的身份吧!”
“找不到的……”那小護士聞言眼中並沒有露出什麼驚愕之意,她親眼目睹了蟲患禍害之劇,心知此時不管來什麼人都不奇怪,緩緩搖了搖頭之後,嘆息道:“我們已經按照病理學推斷過,都一無所獲,這些人不是被一種毒蟲咬傷,而是被幾種甚至上百種毒蟲咬傷的!”
說話的功夫,病床上的一名患者劇烈尖叫起來,身旁的監控儀器也是尖銳鳴叫起來!小護士神情頓時大變,奪門而出,便開始急聲呼喚醫生前來此處。
但這小護士前腳剛出房門,躺在床上的那病患身上腫脹的那些透明水泡卻是開始爆裂開來,而且水泡爆裂開來之後,流出來的除卻惡臭難聞的液體之外,更是有許多不斷蠕動的白色小蟲,而且這些不斷扭動身軀的小東西剛一出現,便朝著體內深處鑽了進去。
病床上那患者的尖叫聲越來越微弱,床頭放著的心電圖機器跳動的幅度也漸漸變小,最後緩緩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