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我趙靜廷也是你能評判的!”趙靜廷聞言嘿然冷笑不止,而後劈手從身畔一名相師手中奪過一把鋼刀,朝著血池中那叫做小寧的女孩兒脖頸處便砍了下去,嘴角更是帶著獰笑,冷聲道:“宗族大業能否得逞,就看今日了,切莫行那婦人之仁!”
鋼刀飛出,頓時便濺起一片燦爛的血花。局勢發生的太過迅速,根本就沒給林白出手攔阻的機會,他只能看著小寧那張錯愕驚慌的頭顱沖天而起,然後重重跌落在血池之中。
“不要……”趙鐵柱望著眼前的情景,睚眥欲裂,他驚慌起身,想要朝血池撲去,但身體還沒趕到,眼前卻只剩下那沒有頭顱的身軀往外不停噴濺鮮血的場景。
濃烈的血腥味朝著四下頓時逸散而出,而且隨著這趙宋遺族之人的鮮血濺落血池。血池內那些原本看上去有些汙濁的鮮血,顏色陡然開始變得豔紅了許多,而且不斷朝外散發出一種猶如血海屍山般的森寒恐怖氣機,陰風陣陣升起,甚至還有如鬼哭般的聲響出現。
血池之法果然恐怖,雖然只是一人的鮮血墜入血池,就發生瞭如此巨大的異變。林白不敢想象,若是這偌大個血池內那些人的鮮血都逸散出來之後,血池的氣息又會達到怎樣恐怖的地步。會不會即便是自己,都再沒有辦法攔阻事情的發生。
“大祖……”趙鐵柱虎目之中已是有鮮血朝外溢位,緊緊盯著血池之畔的趙九章,沉聲道:“您答應我的,只要我這次能活著回來,就要答應我和小寧的婚事。”
“鐵柱,退下!”血池的變動,趙九章如何能感受不到,看著血池內氣息的變化,他面上滿是狂喜之色,而趙鐵柱的話語,顯然叫他心緒有些煩亂,不禁怒聲斥責道:“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是趙宋遺族的死士!為了宗族而生,也為了宗族而亡!”
“為了宗族而生,也為了宗族而亡?可是你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把我們當成人看過,你們要復仇,你們要完成大業。我們可以跟隨你們,但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趙鐵柱聞言嘿然冷笑,但那笑聲卻是比哭聲還要叫人覺得悲愴,饒是林白聞聲都不禁有些感傷。
“大祖,不要再跟他廢話!血池的功效你也看到了,動手讓這些人獻祭血池,咱們兩人先聯手把這送上門的傢伙解決了,省得再節外生枝!”趙靜廷根本連正眼都不多看趙鐵柱一眼,雙眸緊盯著林白,殺意透體而出,幾乎凝成實質,著實駭人無比。
“趙鐵柱,不要再廢話了!他們的死是為了宗族的大業,若是你再多說半句,哪怕你往日對宗族有過功勞,今日也難逃一死!”趙九章先是點了點頭,而後沉聲道:“你若是不想死的話,就拿起你手中的弓箭,為宗族再戰鬥一次,流乾最後一滴血!”
“好!我就流乾最後一滴血!弟兄們,拿起你們手中的箭矢,咱們今天就做一次大不敬的事情。”趙鐵柱聞言仰頭狂笑不止,笑著笑著眼中竟然掉下淚來,而後一把抓起身畔的弩箭,拉開弓弦,對準趙靜廷,怒聲道;“今日我便殺了你,為小寧報仇,救出這些無辜族人!”
“我們聽鐵柱哥的,兄弟們,這些傢伙不把我們當人看!還要把鋼刀架在我們兄弟姐妹的脖頸上,我們還能繼續忍下去麼?”之前那不停揉眼的壯漢聽到趙鐵柱的話後,慨然起身,握緊了手中箭矢,拉開弓弦,怒聲道:“我跟你們拼了!”
“聽鐵柱哥的,和他們拼了!”跟隨趙鐵柱的那一應弓手,聞言紛紛起身,一個個提起手中的弩箭,列開九星陣法,鋒銳無比的箭矢緊緊對著趙靜廷。
到了此時此刻,他們明白,不管他們再如何哀求,都不會讓趙九章和趙靜廷改變主意。想要保得自己這些族人的活命,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拿起手中的弓箭,奮起反抗。
“好大的膽子,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趙九章見狀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