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別過頭,不去看劉綺驚慌的表情。
“如果你想和我說話,在哪裡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們去吃飯吧,到時候我再和你說。”
“你覺得你不說的話我們能好好吃飯麼?”
“你為什麼到最後都不能順著我的意?”
許婉略有些憤怒地看著劉綺,憤怒之外還有些無奈。
劉綺發現許婉的眼眶有點溼的時候別提有多心慌。之前她只是有點感覺,現在似乎怎麼想答案都很明顯了。
“什麼叫‘到最後’?”
“字面意思。”許婉的表情又平靜了,“既然你不想吃飯,那我們就去最近的咖啡廳,這裡太吵了。”
“走吧。”劉綺不知所措許久才終於說出這兩個字來。
渾渾然跟在許婉身後,進咖啡廳,坐在隔音的透明單間,直到咖啡被送入口中頭腦也沒有完全恢復。
“你幾個月前問我‘還繼續嗎’…”
“…不,我現在不問了。”
“……我當時沒回答。但是現在我想和你說……我們就到這吧。”
許婉說完這句話,隔間裡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如果外面有人看著,大概會以為裡面的時間凝住了。
兩個人一直都在對視。
“因為宇馨?”劉綺握緊了扶手。
“當然不是。就是因為擔心你誤會才在中午就和她將事情講清了。”
“我們在一起有五年多了……你確定要說這種話嗎?”
“我確定。並且不想再重複了。”
“累了?”
“對你失望了。也不再愛你了。”
許婉說的語氣很平靜,劉綺聽完如被巨物砸中,大腦一片空白。
在一起已經五年了,她做夢也想不到許婉會對她說出這樣直接卻是這樣殘忍的話來。或許正是因為相處五年了,許婉才清楚只有這麼直接地打擊完她才會徹底死心。
深知對方弱點的人總是有一擊命中要害的能力,人人都知道這個道理,然而在一段感情里人人都是先把自己的弱處坦坦蕩蕩地交出去,等到最後再來後悔。
“是之前在影院發生的事讓你感到難以接受嗎?我當時真是氣暈頭了…”
“那件事是很讓我傷心。在我骨折疼的動不了的時候你竟然連看都沒看,竟然就讓宇馨陪在我身邊,同時又因為這件事和我生氣?”
可是我那樣和編輯打成一團,不也是因為心疼你嗎?如果不是你受傷了,我怎麼會失態到那種地步啊。
劉綺的心裡一下冒出了這些,但是她不敢開口把她這種幾乎是表白的解釋說出來,因為晚了,之前許婉說的已經很明白——她不再愛她了,現在說得越多就越是自取其辱。
“不過如果你如果覺得我提出分開只是因為那一件事就錯了。我只是太累了,不想再繼續。而且我們現在這樣和分開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不,有區別。這樣我還可以…偶爾關心你。”
“你給我帶來的難過遠比溫暖要多。而且,你都不知道我身邊發生了什麼吧?之前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我被告侵權。當時真是一團亂,我快瘋了,第一反應是打電話給你。你是怎麼回應我的呢?——‘我在處理一個關鍵的劇情,等一下說。’到了第二天你才想起來給我回電話。那時你在療養院,我就想‘算了,她可能是不舒服,別打擾了吧’。可是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總是不在,永遠不在。這是不是至少能證明我們不合適?”
這件事剛被許婉提起來,劉綺努力地在腦子裡搜尋一圈才想起來那是什麼時候。她想起來當時她剛吃完藥不久,而那些藥剛開始吃的時候會很不習慣,有一系列的副作用。時而暈沉時而興奮。也只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