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向晚擺擺手,“無需多禮,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不拘你用什麼方法,好好將許氏和她帶來的那個孩子的底細給我查個明白。”
紅隼聽到這個命令並不意外,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很機械的應聲,“是,婢子領命!”
謝向晚又道:“對了,你待會出去的時候,跟李管事說一聲,讓他將門房的小廝和護衛們全都調集起來,等在門口待命,我自有安排。”
紅隼正欲幫李大郎問這事兒呢,一聽謝向晚的話,趕忙答應了一聲。見謝向晚沒有其他的吩咐,紅隼便退了出來。
“二奶奶,外頭可是許氏啊!”
青羅一直在書房裡服侍,忍了好久,終於問了出來。前妻什麼的,對於現任來說,絕壁不是什麼美好的存在。再加上對方還帶著一個身份可疑的孩子,正常情況下,不是先出去看看嗎?
謝向晚冷冷一笑,道:“她就等著咱們出去呢,她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稱她的心意?”
許氏為何而來,為何今日才來,謝向晚心裡清楚得很,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皇長孫面前,狠狠的抽陸離夫婦的臉。
若是能趁機敗壞一下陸離的名聲,讓他的書院一落千丈,那就更好了。
青羅猶豫了下,還是提醒道:“可如果放任她鬧下去,待會兒皇長孫下了課,要回宮了,又該如何?”許氏還在門外等著呢。
謝向晚算了算時間,道:“無妨,二爺說過了,每次給皇長孫上一個時辰的課,現在才不過兩刻鐘,離下課還早著呢。”且讓許氏等人在大太陽底下好好折騰一會子吧,等她們折騰得累了,自己才好動手呢。
青羅見謝向晚並不怒色。反而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有些紊亂的心緒也安靜下來,繼續挽著袖子幫謝向晚磨墨。
謝向晚則埋頭繼續抄書。
又過了兩刻鐘,謝向晚才抬起頭,瞥了眼角落裡的沙漏,道:“好了,時辰差不多了,你去把刑房的掌刑媽媽們給我叫來。”
青羅一聽這話,似是想到了什麼,精神大振。大聲回道:“是!”
望著青羅歡快的背影。謝向晚不禁勾了勾唇角,暗道一聲:“這丫頭!”
“……開、開門!”書院門外,許媽媽嘶啞著嗓子喊著,有氣無力的拿石頭砸著門。
“許媽媽。你早上沒吃飯嗎?還是嗓子壞掉了?”年輕婦人。也就是陸離的前妻許氏不悅的喊道。
許媽媽舔了舔嘴唇。只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她的嗓子又不是鐵打的,任誰扯著喊了大半天。她也受不住啊。偏自家大小姐是個不講理的主兒,早在幾年前,許媽媽就放棄了跟自家小姐講理的想法。
倒是抱著孩子的奶孃看不下去了,幫許媽媽說了句公道話,“小姐,奴婢看許媽媽估計是喊累了——”
還沒說完,許氏就一個眼刀掃了過來,冷冷的說道:“你說得沒錯,許媽媽喊了這半日,也確實累了。這樣吧,現在換你去喊,順便把那孩子也給我弄哭了,我就不信,這樣還叫不開門!”
奶孃一窒,她服侍許氏時日尚短,所以不瞭解這位的行事風格,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在許氏身邊服侍超過兩年的人,都不會像奶孃這般‘多管閒事’。
“怎麼,聽不懂人話嗎?”許氏冷冷的說道。如果說過去的許氏是個驕縱任性的大小姐,那麼現在的她,早已變成了尖酸刻薄、冷情冷心的潑婦。
你說的也確實不是人話啊!為了叫開門,不惜折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這、這還是人乾的事兒嗎?更不用說,這個孩子還是許氏的親骨肉,許氏、許氏怎麼能那麼輕鬆的說出‘把孩子弄哭’這樣的話?
奶孃顯然沒見過許氏這樣的‘千金小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