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拖得長長的,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梁大郎撩起眼皮看了妹子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寶貝?我怎麼沒看出來?還有,你已經嫁入陸家,不說好好在家裡服侍世子爺,卻拿著些廢紙跑來消遣我?”
“消遣?我是想幫大哥啊,怎麼會是消遣?”
梁姨娘很委屈。開書院可是名利雙收的好事,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自己的親大哥,她才不會便宜了他呢。
結果,大哥非但不領情,反而說自己‘消遣’他?
梁大郎一巴掌拍在高几上,恨聲道:“怎麼不是消遣?我是什麼人?剛剛考出來的小舉人,如今還要在人家的書院裡求學上進,你卻讓我去開什麼書院?你當書院是那麼好開的?舉人做山長?哼,還書院,蒙學還差不多!”
妹妹這般。擺明了就是嫌棄他不夠上進啊。特特的弄了個什麼書院調侃他!
梁姨娘一聽這話,忙笑著說道:“大哥原來是擔心這個呀,”
也是,想要開個好書院。須得有學識淵博、德高望重的先生。回想前世。陸離的書院不是也請了方老先生和王承坐鎮嘛。
陸離能請。她們梁家也能請,反正咱和謝氏一樣,不差錢!
梁姨娘笑著將‘高薪聘請大儒’的辦法說了出來。
不想。梁大郎非但沒有轉怒為喜,反而更加惱火,冷聲道:“妹妹剛消遣完我,這會子又開始消遣咱們梁家了嗎?”
梁姨娘不解,“我、我何曾消遣家裡?我是梁家的女兒,當然希望家裡越來越好。父親不是總說謝家好嘛,想當初謝家能砸重金建一個藏書閣,咱們兩家也能建個書院啊。”
對生意人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大問題呀。
謝家能成功,沒道理她們兩家不成啊。
梁大郎氣得漲紅了臉,道:“我就知道你嫌棄我這個做大哥的不爭氣,不能像謝家大爺那般中進士、入翰林?還說什麼錢,你生怕旁人不知道咱們家是鹽商不成?”
梁姨娘傻眼了,“這、這又是怎麼回事?”都是鹽商,都想洗白名聲,怎麼謝家就能成,他們梁家就不成了呢?
梁大郎氣了一回,慢慢靜下心來,發現妹妹不是刻意,而是真的不懂。
揉了揉抽疼的額角,梁大郎耐著性子把其中的道理講了一遍:“謝家的藏也是在謝翰林考中小三元以後開始籌建的……謝家還有個海內名士王承,這才能讓天下士子信服……”
最後,梁大郎無奈的總結道:“妹子,我知道你是為家裡好,為我著想,可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士農工商,這、這話不是說著玩的啊!”
梁姨娘徹底懵了,重生一回,掌握了這麼多先知,卻還不能改變梁家、改變自己的命運嗎?
梁姨娘不是個輕易被打倒的人,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裡,悶頭想了幾日,又讓她想到一件事——冬天到了,謝氏應該會拉上權貴做煤炭的生意。
開書院不成,因為這事牽扯到了社會階級的差距,梁家暫時沒有這樣的能力,只得作罷。
可做生意卻是梁家的本行啊,且梁家是鹽商,官商勾結之類的事,做得不要太順手喲。
謝氏可以拉廣平郡主入夥,她們兩家也能拉其他的權貴合作呀。
想到這裡,梁姨娘再次急急忙忙的尋到兄長,“大哥,煤炭可是個好東西,做好了,不比賣鹽賺的少。而且還能多結交一些勳貴和地方上的衛所,端的是一舉數得的好生意呢!”
這次,梁大郎連解釋的氣力都沒有了,擺擺手,直接把妹妹‘送’出了家門。
還是京中的大掌櫃好心,細細的將此事的厲害告訴了梁姨娘:“開採礦山可不是小事,咱們梁家雖然有些關係,但到底薄了些,除非能認識宗室、內務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