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蘇揚,但世間不缺趁火打劫的人,除了那些在南邊兒就藩的王爺們,就是某些領兵的將軍們也想趁機撈一筆。
明著造反他們或許不敢,但在周遭以及自己轄區內趁亂搜刮些好處,卻是不礙什麼的。
揚州附近便有那麼一位都指揮使,打著靖難的旗號,在揚州、蘇州等處‘籌集軍餉’,原本這與謝家、周家無關,那時謝家已經回到蜀郡‘守孝’,謝家大宅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而周家也在京城。
但這世界上有種人叫‘內奸’,對外或許不行,但最慣常窩裡橫,算計自家人什麼的做起來不要太順手哦。
周至禮便是個沒節操的內奸,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領著那位都指揮使麾下的親兵去謝家大宅‘搜查奸細’,將謝家禍害得不行。
這還不算完,周至禮又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說是謝家在莊子裡埋了現銀,又悄悄領著一群地痞去謝家莊子‘尋寶’……
反正吧,周至禮就認準了一件事:往死裡坑謝家。
三年靖難,明明揚州沒有戰火,可謝家在揚州的產業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周家的幾處產業也都落到了周至禮的手上,或賣、或送人的,折騰一空。
訊息傳到蜀郡的時候,周氏剛剛生完長子,正在坐月子。
聽了這個訊息,她也顧不得休養,直接去謝嘉樹面前跪下請罪。
謝嘉樹被周至禮噁心得不行,對周氏也有些遷怒,但一想到白白胖胖的大孫子,以及周至禮連周家都沒有放過的訊息,再大的火氣也消了。
命謝向榮扶起周氏,只說了句:“你已經嫁入了謝家,是謝家人,與周至禮有甚相干?”
周氏便明白了,謝嘉樹的意思很明白,自此以後,謝家便不認周至禮這個姻親了。
其實周氏心裡也不想認這個叔父,薄情寡恩、忘恩負義,簡直比市井無賴還無賴。更是給周家人丟盡了臉。
謝家雖然沒有怪罪周氏,可週氏心裡總覺得對不起婆家,侍奉公爹、照顧小姑小叔的時候分外用心。
這次謝向榮起復,明面上是走了方明儒老先生的門路。但事實上,周氏悄悄給父親生前的好友寫了信,所以謝向榮才能非常順利的重回翰林院。
原本她能以‘官婢’的身份嫁給謝向榮這樣的好兒郎,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和運氣了,周氏對夫君、對婆家人由衷的感激。
周氏無比珍稀現在的生活,尤其是生了長子後,她覺得自己已經與謝家融為了一體。
周至禮帶人糟蹋謝家的產業,也就是糟蹋她兒子的東西,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恨他。
只是礙於身份,她才忍著周至禮夫婦。如今有了謝嘉樹的話。她也能名正言順的去和三叔三嬸劃清界限了。
所以,一聽說周至禮要來謝家請罪,周氏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答應。
那婆子略有遲疑,“這事要不要回稟老爺?”
周氏擺擺手,“父親早就表示與周至禮斷絕來往。也不願再見他。”
周氏嘴裡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猶豫,打發了那婆子,她想了想,還是起身去了天香院。
“哎呀,大嫂,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謝向晚正在書房裡伏案寫著些什麼。聽到丫鬟的通傳聲,忙起身迎了出來。
周氏小巧的鼻翼動了動,似是聞到了墨香,“是不是我來得不巧?打擾你辦正事了?”
“大嫂說笑了,旁的地方我不敢說,我的天香院。大嫂想來就來,說什麼巧不巧的?”
謝向晚笑著將周氏讓到羅漢床上坐下,解釋似的說道:“也沒忙什麼,昨日接到訊息,仇家姐姐進京了。上個月我和方家姐姐商量好了。待仇家姐姐進京後,便請她們來咱們家做客。正巧這個月是三月,我想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