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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吃了一頓驚心動魄的飯,恐怕他連吃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烏溪早早地便讓奴阿哈給他打熱水來洗了澡,奴阿哈驚悚地問道:&ldo;巫童,晚上不練功了麼?這麼早便要休息了麼?&rdo;

烏溪答非所問地道:&ldo;今天晚上你早點休息吧,我這不用你了。&rdo;

奴阿哈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於是認定他是中邪了。

月上柳梢,烏溪心神不寧地拿起本書,從頭翻到尾,也不知道看了什麼,腦子裡跑馬車似的,天色越暗便越不著邊際,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門從外面&ldo;吱呀&rdo;一聲被推開了,烏溪立刻抬頭。

就見景七隻松鬆散散地批了一件珍珠白的袍子,頭髮披散著,似乎才洗過晾乾,不慌不忙地對他眨眨眼睛,回手將門拴上,向他走過來。他每走近一點,烏溪的心跳便快上幾分,等到景七靠過來,將他懷裡的書挑起來丟到一邊的時候,烏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已經快不會跳了。

第七十章 生離死別

景七一條腿蜷起來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抬起烏溪的下巴,看進他那雙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的眼裡眼,只覺得他那眼珠生得像是傳說中大海里那種最最難得的黑珍珠,沒有一點雜色,盯著看得時間長了,竟似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便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刷過烏溪的睫毛。

烏溪十指緊緊地攥著床單,身體僵直,那人身上方才沐浴後的淡香撲面而來,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籠罩進去似的,一面心馳蕩漾,一面努力剋制。

南疆比扭扭捏捏的大慶要痛快得多,喜歡什麼人,就要什麼人。可烏溪還是覺得這不應該,他讀大慶的書,知道&ldo;禮&rdo;是第一等重要的東西,知道這邊的未婚男女在洞房花燭之前,是連多看彼此一眼都不行的。

雖然……他是個男的,可……

烏溪一把抓住景七已經在順著他的領口往裡鑽的手指,下了極大的決心似的搖搖頭:&ldo;北淵,我……我還是覺得不合適。&rdo;

在這天以前,景七還是一直自認為是個&ldo;雖然偶爾鬼混,但大部分時候潔身自好&rdo;的人,可他忽然發現,和這位巫童比起來,自己少年時那亂七八糟眠花臥柳的日子,簡直稱得上是糜爛了。

縱然不算熱衷這些聲色之事,逢場作戲的手段是少不了的,烏溪只覺得景七的指尖像是遊魚一樣滑不留手,輕而易舉地便從他掌心脫出來,挑開他的衣襟,沿著他的鎖骨輕輕劃過,面板上就像是燃起了一串看不見的小火花。

景七漫不經心地問道:&ldo;哪裡不合適?&rdo;

他故意慢條斯理,一雙鹹豬手將烏溪從上到下摸了個遍,見這人手忙腳亂侷促不已,一邊享受著調戲的樂趣,一邊慢慢地將自己身上也玩出了火。

他單膝跪在床上,幾乎整個人壓在烏溪身上,烏溪不得已,只得一隻手撐在自己身後,一隻手摟住他,竟被他將身上衣服剝了大半,狼狽不已,情急之下口不擇言:&ldo;你們的聖人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禮也……&rdo;

景七在他胸口上擰了一把,驚得烏溪險些彈起來,撐在床上的手一軟,便直接躺下了,只聽景七低笑道:&ldo;男女授受不親,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rdo;

烏溪沒詞了‐‐聖人沒說男男授受不親。

他只覺眼前有東西一閃,便看見景七那件本就鬆鬆垮垮地披著的白色錦袍落了地,景七欺身過來,隨手將床幔放下,朦朧的燈光透進來,他那袍子下面竟然什麼都沒穿,面板像是比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