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他們立了文書,只要把人拉過去了,不管買不買,都給車錢的,,比平常少一點,只有平常的一半。
不只是布行,其他的糧行、肉行、成衣鋪子,都是如此,只要有人拿著這樣的紙,咱們就給拉到地方,讓商鋪給錢,還有,在三水縣中,乘車的人走的遠近價錢也都定好了。
你不如想想小羅水到水雲間,車中最多坐三個人,只收個一個車的錢,不按人算,需要十七文,從小羅水到衙門那個地方,只要兩文錢,小羅水那邊有座橋,從這邊到那邊,非要乘車,給一文,一直走到裡面的那家賣燭紙的地方,也是一文。”
車把勢不厭其煩地給解釋著,聽的賈未然一會兒明白一會糊塗“那最少多少錢呢?最多又是多少錢?”
“最少就是一文錢了,多的話不好說了,你非要讓人趕著車到巴蜀之地,我估計怎麼也要五六十兩銀子,還有,公子若是覺得這個速度慢,可以趕快一些,但錢也得加,馬累了,這幾天就不願意跑了。”
車把勢把這些事情背的熟了,別人問起,張嘴就來。
拉車的是一隻騾子,通常也叫成馬,拉的不算太慢,也不會看到旁邊有草了就停下來吃,路不算太好,有點顛簸,車上沒有任何的減震裝置。
賈未然晃悠著聽車把勢說,想要用自己能想到的理解一下,卻發現越想越迷糊,只好繼續問道:“為什麼去那遠的地方價錢貴了許多?自己走,一路上,有個二三十兩也足夠了。”
“那不同啊,咱們這些人怕出事兒,公子想要讓我的車去那地方,哪怕只有公子一人,也是兩車兩馬同行,我這還少說錢了呢,一馬會在車前半里處行走,一馬在車後一里處行走,另一輛車空車相隨,若是前車壞了,後面的車輪換,若是有危險,哪邊出了事兒,哪邊的騎馬之人會提醒。
就是這麼一個規矩,比如晚上,價錢也會比白天的高一點,找同行相陪才可行車,以免遇到打劫的人,連個報信的都沒有。”
車把勢說起這個就高興,這是車馬行專門出來的規矩,以前哪有這樣的事情啊,還不是程縣令臨走之前找東家商議的,這下晚上行車也不怕了。
衙門的衙役今年夏天的時候陪了好馬,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有人不間斷地在整個縣中往來巡查,這些東西都是碼頭那裡交的稅錢置辦的,還多招了些衙役,在縣中任何地方,哪怕最偏僻的村子,用不上一個時辰,總會有衙役騎馬跑過。
車把勢想著事情也不保密,把情況跟賈未然說了一遍。
賈未然這時聽了恨得牙直癢癢,那稅錢怪不得今年上交的少,給出的文書,只強調縣中大旱,卻不提碼頭賺錢,凡是說到碼頭時就是用有人行善舉的話一筆代過,這錢全用在買馬和招人上了,衙役不需要朝廷指派,縣裡自己可以找,這要用下去多少錢啊。
他想到自己的父親為了弄這個位置搭上的人情,花掉的錢,就一陣陣心疼,來到本應富裕的縣裡,以為可以弄點好處,沒想到上任走之前,把錢給用了,想要近一步瞭解用了多少錢,他又問道:
“如此說來,縣中的衙役應該過百了吧?那馬是否也是如此?不知為何最遠的地方用不上一個時辰,為何就有一個衙役過去,似乎從衙門到那邊一個時辰不夠吧?”
“一百衙役?哪裡夠呀,原來就有差不多這些,現在整個三水縣得有四百多個衙役,每人一匹馬,我三叔家的孩子平時總是瞎混,這次也被招成衙役了,原本那個兄弟經常和叔叔嬸嬸吵架,讓叔叔整天操心。
這下好了,人變的老實了,也知道孝敬父母了,有了正事兒幹,整天都是笑呵呵的,更不去賭錢了,聽說就在他當衙役的第二天,我那嬸嬸去衙門看望,結果他吵了兩句,回頭就捱了二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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