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不是警惕性低,是冷的把所有的關注都放到了調整身體上了,聞言扭頭向後看,哪怕他已經習慣了許多事情,這一刻也不控制不住自己,眼睛紅了。
身後站了幾百個碼頭上做事情的人,就那麼站著,一個貼著一個,身上沒有蓑衣,頭上也沒有斗笠,列出來一個長二十米,寬五六米的方陣,從那邊吹來的風,根本就衝不破這道人牆。
“確實沒聽到腳步聲,怎麼來的。”張小寶深吸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又恢復到平靜的模樣。
“輕輕的我來了,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雨中的腳步,風揉碎在人牆之外。”王鵑說了一句不倫不類的詩。
張小寶聽懂了,點了點頭“從明天,不,從今天開始,在碼頭這裡給所有幹活的人弄一個自助餐的地方,三文錢兩頓飯隨便吃,酒水按本錢走,為了繼續壓榨他們的剩餘價值,讓他們給這裡咱們的店鋪或者是水雲間那邊做廣告,給他們定做衣服,上面要印上咱們的商標,不能便宜他們。”
“小寶,你真是個好人,做好事兒還給自己找一個邪惡的藉口,可惜,到了冬天這邊的河就凍上了,他們又沒有事情可做了。”
王鵑把眼睛在張小寶的肩膀上蹭了蹭,她也被感動了,她和張小寶只是莊子上的孩子,可就是因為做了點她覺得應該做的事情,便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或許程縣令都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若是這些工人換成她和張小寶過來之前的軍人他相信可能這樣,但這些人沒有那麼強的紀律性,更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一切都是發自內心,這些人心中想的其實就是和張小寶及他當初想的一樣。
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家中生活比以前強一點,那就要維護這個利益,自己和張小寶無非就是下了一個命令,不收取任何碼頭上工人的額外費用,沒像別的碼頭,需要每天要額外交一些錢才允許你幹活而已。
“怎麼回沒事情做呢?冬天可以挖坑啊,過兩天船少了之後就挖,僱他們來幹活,挖大大的坑,要一個坑連著一個坑,上面搭出來架子在蓋上土,或者直接讓他們挖地窖,大一些的地窖。”;
張小寶這一刻是真的想給他們找個事情做了,不能讓他們白白浪費一個冬天的時間,。
王鵑想了下,說道:“是不是讓他們挖了地窖好儲存一些蔬菜什麼的?那現在就得幹活了,可碼頭上的活也不少。”
“絕對不是,蔬菜不用管,挖地窖是為了放冰,河裡的水冬天結冰了,就弄到地窖當中放著,到明年夏天拿出來,不指望給人吃,只要能夠幫著鎮一些東西,或者是在別人吃飯的時候旁邊放個冰盆。
這都是錢啊,硝石也不便宜,等著以後程縣令在京城那裡有什麼事情了,這邊也能用船把冰運過去,既然決定培養他,就得給他準備好後續的事情,讓他明白,他的背後還站著一個龐大的隊伍。”
張小寶思路敏捷,一瞬間就想到了繼續讓人有事情可做的辦法,說給王鵑聽。
“對,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一刻……呵呵,不說笑了,那挖完了地窖儲存完了冰,他們還幹什麼?涼皮冬天不好賣了吧?煎餅果子還可以。”
“完事兒就差不多要開春了,家中有地的就去種地,沒有的,可以組織他們幫別人種地,還可以上山菜一些山菜什麼的,他們不是不願意幹活,是少了一個組織的人,我準備在幾年內,把三水縣的每一個人都和莊子有聯絡,誰敢動莊子,那就是動一個縣的人。
涼皮的事情好辦,不能賣了就換,換成麻辣串,辣的東西似乎太少,麻也行,工具製作簡單,別看咱們沒有多少利潤,甚至到後來別人可以仿製,可咱們的牌子能打出去,一提麻辣串,別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王兩家。”
張小寶換成以前絕對不會想這種